屈方宁嘴唇抿,摇晃下腰身:“与他断也好,不断也罢,你今天这事都已做下。从今往后,朋友也是作不成。你要是不想见,辈子躲着你。你要是还有些舍不得……”忽而眉心蹙,手抚左腰,露出痛苦之色。
小亭郁揽住他腰,在自己拧出淤青上揉揉,将他完全抱住,手臂托住他臀部,态度与之前判若两人。旋即噙住他红色嘴唇,缓慢动作起来。
他没有问屈方宁,要是舍不得却如何?也没有说:“自然会对你好。”
他实在已经什都不必说。
其蓝这年春天小而温暖,水中红蓼、洲边白蘋,星星点点,因风飞起,将大小璇玑洲妆点得煞是美丽。
知道你为什生气。”
小亭郁下身硬得愈发厉害,两人身体相交处水声连绵,*靡得不成模样。听他说得粘腻,重重拍击他臀部下,嘴上却哼声:“为什?”
屈方宁伸出舌尖,在他耳廓上舔弄圈,连声音都是湿:“还用说?”
其实不必他开口,小亭郁也已经彻底明白:为什自己对他喜欢男人这件事,如此难以接受。因为他从很久以前,就向往着这个事实。就算是极力压抑、自以为再也想不起,也从来没有天忘记。他对鬼城里那位与方宁夜夜同床共枕、欲仙欲死好多年战神将军,实在是怀有深深嫉恨。
想到这里,还是有些恨意未消。低低咒骂声,将他唇揽过来,爱恨交织地咬口:“刚才叫那个,再叫次看看!”
黄昏与深夜之间,乌古斯集市后、千叶驻军大营前,拖家携口、将货物装载在骡马车上、面有愁容牧人小贩,忽听见孩子们兴奋叫喊:“看!天灯!”
转身看时,只见璨蓝近于深黑天幕下,千百盏雪白天灯次第点燃,款款摇曳着升空。万千如珠如月光芒下,连落寞无人集市,似乎也不那落寞。
直到站在马车上人首先惊叫出声,手紧紧指着天灯,连牙巴骨都打起颤,却个字也发不出来。
——只见每盏雪白无暇天灯下,都悬着枚圆钝之物。细看来,竟是个个面目狰狞人头,枯骨污发,血迹尚未干透。
屈方宁立于小亭郁身边,听见远处惊恐奔逃声,嘴角轻轻动:“多谢你送美景。可惜乌古斯已经不在,想与你起骑骆驼,也早就
屈方宁欲迎还拒地勾弄他舌头,将胯下之物向他胸腹前不断摩擦。少顷,身体挺起,臀部抬高,内壁不断紧缩,显然是要射。小亭郁喘息也愈来愈重,见他浪得厉害,恨得牙痒,在他屁股上狠狠掴掌。
屈方宁沙哑地低叫声,不像痛楚,倒似呻吟。见他神情可怖,好声好气道:“小亭郁哥哥,别对这坏。”
他从椅背上根根掀起手指,将自己领扣解开,向他指认那片狰狞可怕刺青:“你看,别人都对不好,你对好点罢!”
小亭郁这几年与他宴饮出行,纵使酷热难耐,也不见他露出脖颈肌肤。此刻乍见刺青,不禁为之怔。听他话语中流露出自己期盼之意,颗心跳得卜卜作响,连动作也停下。
屈方宁也沉下腰来,与他面颊相触。只听他微颤喉音在耳边响起:“……你与他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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