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处,情难自已,向御剑方向望眼。恰好御剑此时也正好向他看来,目光相触,只觉心头颤,立刻避开去。
杨采和与丈夫低语几句,旋即向御剑二人看来,冷道:“鬼王将军,你对夫妻二人,从前有救命之恩,今日有不杀之义,们心中十分感激。只是你身居敌国要位,数次南下屠城,手上沾满中原百姓鲜血。们身为侠义中人,须放你不过。”
御剑嘲道:“你们南人薄情寡义,也不是今日方知。”挥挥手,两列卫兵收枪退下,为二人排开条道路。
屈方宁见杨采和搀扶丈夫上马离去,察觉御剑并无暗中追踪之意,才清清嗓子,问道:“九华派干贼人平白无故,为何要潜入军营,窥探军机?莫非南朝此番又有甚大动作不成?”
御剑目光并不与他相对,只道:“崔玉梅性烈如火,未必肯受南朝官
脚边,手捧方木盘,双臂高高举起。御剑漫不经心地从盘中拈起物,森然道:“周大侠,你看这是甚?”
卫兵将周默张脸强行扳起,让他看清御剑手中之物。周默眼珠已经不甚灵动,茫然四顾番,目光定在御剑手上,瞳孔骤然收缩,身子连颤几次,显然是不敢相信。
御剑冷冷道:“你不信?”随手掷,将那物抛在周默脚边。屈方宁循着望去,只见日光之下照得分明,正是当日他从朱靖身上取得九华山门派徽记。木牌上系着绿丝绦已经崩断,上面镌着个“和”字。
他心中早在思谋救人之法,见这木牌,心凉半截:“连杨师姐也落入他手,这可如何是好?”他曾听御剑与他说起当日破庙情形,对这位傲气二师姐极有好感。她与周默伉俪情深,此次看来凶多吉少,若是无法救出二人,只好令他夫妻死在处,免得平白遭人折辱。
御剑道:“周大侠,最后问你次:你们此行北上,究竟目为何?”
周默认出妻子木牌,反较先前平静,喉头荷乎两声,嘶声道:“你杀她罢。”
御剑在扶手上轻叩数下,道:“看来周大侠是决意免开金口。”
周默抬目向他看去,少顷,枯裂嘴唇上下张,向他喷出口血沫。
御剑不以为意,道:“你们来做甚勾当,受甚人指使,概不感兴趣。既是江湖人,当行磊落事。偷偷摸摸,暗箭伤人,未免有失你们九华山名门正派风范。回去跟崔玉梅说,乌兰将军当日身中……剧毒,多谢她仗义出手相助。你们擅闯军营之罪,也不再追究。老师太有何见教,今夜三更之前,孤身人,在此敬候。”即命卫兵解绑,将周默押送出去。帐门开处,只见杨采和被好几支明晃晃枪尖指着胸口,傲立匹骏马左侧。她脸色委顿,身上却无伤痕。见丈夫全身血污,双目中立刻流露出怜惜愤怒之意。周默见妻子无恙,心中喜慰,轻轻在她手背上拍拍,让她不必担心自己。见她垂落缕长发上沾些灰絮,便伸手替她拈去。
屈方宁计较未定,见他两个夫妻情深,想起他们鸳盟初谐之时,自己刚从梁迁手中脱身,中“花间壶酒”之毒,在御剑怀里厮磨撒娇,让他来亲亲自己。御剑当时还亲手替他系上中衣带子,现在想来,那贴身衣物早就不知道丢到哪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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