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天阳如梦初醒,在身上翻找通,拿出物:“林景泽师兄给块玉玦,里头有部灵决,本想送给师父,那天不小心忘。”
容玄起身上岸,换上干净衣袍,接过玉玦观。玉玦入手温润,若有若无灵力波动。
“黄阶巅峰灵决翻云掌
叶天阳神色轻百倍不止,脸上笑容不加掩饰,把抱住容玄脖子,又亲下他脸颊。
容玄看着叶天阳近在咫尺笑脸,似乎激动得泛红,皱紧眉头。
这孩子疯?
“别闹,这大还撒娇。”容玄抬手把挂在自己脖子上人推开,衣襟上沾鲜血没干还有些粘稠。
“那边有水声,去把手洗,蹭得满身血。”
因为师父生气,话就多。而且很容易讨他欢心。
比如现在。
“日后好好想想。”容玄满意地摸摸他头,安抚道。
这小鬼好就好在乖巧听话,对自己惟命是从,不算太朽木。
叶天阳努力维持着表情不变,低眉顺眼地蹭蹭手掌,又往师父身边靠靠。
可谓不狠,又恰恰好直戳要害。
叶天阳沉默良久,缓缓道:“原来师父不高兴是因为这些。”
“你还有什话说?”容玄皱眉。
“想保护师父,只想护着师父。”叶天阳沉声道,“以后就再不说以命换命蠢话,会修炼变强好好活下去,等到师父有危险时候,是不是就可以救师父?”
容玄挑眉,这话倒是新奇。
汪清泉,潭水清冽。溪水平缓流动。
叶天阳蹲下来,抑制不住笑意,低头欢快地洗手。
“师父,有件事直忘跟你说……”叶天阳听到水潭边传来水声,也怕师父等急连忙甩干手上水珠,毫无征兆地回头,蓦然顿,嗓音戛然而止。
如仙人般男子大半边身体没入水中,闭着眼侧对着叶天阳方向,侧脸精致而完美,手臂浮在水面上,光下白得透明,手指上还沾着他鲜血,在水中缕缕划开。叶天阳呆若木鸡。
“什事?”容玄睁开眼,不耐烦地道。
他把断手重新接好,疼得龇牙咧嘴,终于忍不住低声问道:“有人说师父去上清仙宗,就不要?”
“你听谁说。”容玄奇怪地看他眼。
叶天阳反问:“难道不是?”
“想得倒美,这不可能。”容玄回答得斩钉截铁,说完觉得不够全面,补充道,“拜师你不想认也得认,想反悔?晚。”
“哪有反悔,还以为师父师父不要徒儿。”
上辈子两人是至交,除自己之外叶天阳对谁都副德行,没见他明显偏心谁,人人都觉得他好。
如今要改,比起视同仁,偏心眼只对自己好也很不错,虽然他自认并不会置身险境,落到这种地步。
容玄思忖道:“换句话说,你救为师可以,不过想要为师高兴,不准拿命救其他人或者妖兽,否则在为师看来,师父跟路人在你心里是同样。”
叶天阳心脏漏跳拍,面色却露出苦恼之色:“师父当然和旁人不样,好奇怪,怎会这样。这些事从来没有这样想过。”
师父事他想插手首先得看懂,再次得有实力。不用脑子胡乱出手,只会好心办坏事,其实只从有想得到东西,保住小命当然重要。他早就想通,但不打算实话实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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