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元低吼出声,眼里愤怒、屈辱与不甘尽数被怨恨所取代。并不只是对容玄……
“废话少说,把法器交出来,此战之后让罗元亲自去给你赔罪。”庄通碍于情面,不好发作,只得沉声道。
“如果说不呢。”
“你敢!”
众目睽睽之下,战台与看台间,弟子与长老争锋相对,不过也能理解,毕竟是认主法器被光明正大夺走,不这样拉下脸讨回来,日后可就收不回来。
“杂碎。”容玄根本没给他喘气机会,剑芒薄如蝉翼,却如切豆腐般割开战台,划出道道极深剑痕。整块巨石千疮百孔,轻微震地,石体崩碎。
又听到不少人叫好,容玄冷笑,总算没再折磨下去。他脚踩在罗元胸膛,长剑剑尖直抵左胸起伏处,自上而下猛地刺下。
“住手!”声若震雷,响彻全场。
庄通脸色铁青,冲着那位长老怒吼,“还愣着干什,他认输,不比。”
“啊啊!”罗元在咆哮,屈辱眼泪顺着眼角流下。
都不可能因为任何人、任何事而怨恨师父半分。”
突然后背被人拍拍,叶天阳炸毛似惊起险些带翻桌椅,回头看到竟是掌门。
叶擎苍不知何时从高位走下,沉着脸站在他身后,又拍拍背心穴道替他顺气宁心。叶天阳平静下来,只觉那眸光莫名让他心里发毛,不由别过视线:“多谢掌门。”
“啊……啊啊!”
罗元拖着不堪入目残躯,狼狈地往战台边沿翻滚,嘴里吐不出半句完整话这种惨无人道酷刑加在人身上,落在台下无数人眼中,觉得惊悚同时,更有人觉得万分解恨,甚至为容玄呐喊助威。
上清仙宗客卿长老常禹幽幽开口:“区区玄阶法器而已,夺就夺,身为仙宗之人还斤斤计较,倒显得小家子气
为什!既然去不仙宗切都只是徒劳,他只求有尊严战死也不想苟延残喘地活着!
“为这个废物弟子,庄长老要插手破坏规矩?”容玄冷笑,剑尖抵在罗元心脏处,炎火滚烫,衣袍烧焦,皮肤被烫出血泡。罗元哀嚎,含糊不清地大骂,却于事无补。毕竟是半步灵师,气旋并不完整,体内产生灵力太少,也无法在短时间内修复残躯。
“要放他,可以。不过这柄剑就是。”容玄道。
庄通脱口而出:“休想!”
这剑算是意外之财,用身伤换得,容玄在剑上留下魂印,根本没打算再还回去。听到这话嗤笑声,低头对罗元嗓音悲悯:“听到,至少觉得你贱命抵得上柄烂剑,可你师父却觉得你命连这玄阶下品法器都不如。”
“活该!多行不义必自毙,罗元仗势欺人,横行霸道,谁没受过他欺辱,这种人死有余辜!如今总算出口恶气。容师兄干得好!”
有弟子冷笑:“得玄阶法器却还惨败,真亏还是庄长老徒弟,估计也没脸活着吧。”
罗元灵力消耗过度,被砍得血肉模糊,半边身体失去知觉,怒到极致大脑阵阵空白,半闭着烫伤眼,盯着容玄大口咳血。
就是这种眼神,那种淡漠神态,像极高高在上,当真从没就把他放在眼里。
他记恨这人近十年,到头来却落到这样下场,他就像跳梁小丑,不止惨败,就连尊严也被踩在脚下碾磨成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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