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觉睡到月中天才醒,夜里燥出身热汗,起来喝口茶水,回身时才发觉那长淮就睡在床上。
赵昀心下纵情动欲,索性扯开长淮衣裳,将他纳到怀里来。
黑暗当中,长淮背贴着赵昀胸膛,两人都看不清彼此脸。
对于赵昀来说,这怀里人不过是用来泄欲物件,他谈不上喜欢,于是也没存多少耐性与柔情,身下阳物早已硬挺滚烫,不由分说,就往他后穴当中顶入。
长淮本还睡着,这下疼得清醒,下意识挣挣,刚插进半分阳物又脱出,疼痛中牵起阵酥麻。长淮不禁低喘声,开口时越发恼:“做什?放手。”
不过,怕只是调教床下功夫,床上功夫却生疏得很。
赵昀原是想他来伺候自己,可细细回想番,昨个儿倒像是他伺候这厮。
昨夜扬州总商管事在芙蓉楼设宴,请赵昀来喝酒听曲,酒是壶碧,曲是阳春雪,皆属上品。
赵昀时兴起,喝得酩酊大醉,总商管事就吩咐两名仆人扶他下去,到雅间里醒酒休息。
走到二楼时,赵昀忽地听见堂下唱起《金擂鼓》,抹油彩武生登台亮嗓,就震得满堂喝彩。
京城入深冬,下夜鹅毛大雪,至天亮时初霁,白雪堆积,沉沉压在灰青色松枝上。
芙蓉楼清晨没有入夜时那般热闹,四处鸦雀无声,因怕惊扰着贵客休息,连早起忙活小厮都放轻步伐。
外面静,房中更静,兽炉中香烟袅袅。
赵昀睡得不深,早就醒,上半身倚在床头,正望着枕边人出神。他手下有意无意地捻着这人落在枕上乌发,手感如小兽绒毛样柔软。
赵昀捞起绺,放在鼻端嗅嗅,还能闻到他发间淡淡香气。
赵昀听他这口气,几乎都要以为他是在发号施令。
“你这小郎君,怎比还横?”
赵昀也没有生气,从前见够别人在他面前副谄媚做低作态,忽然冒出来这个胆大,赵昀倒看他唐突得有些可爱。
他虽算不得什温柔人,但在这等风月事上也不想弄得好不愉快,加上赵昀近来正当
他也爱听这出,便遣走仆人,独抱壶酒,倚着阑干,在楼廊里边饮酒边听曲。
曲下来,赵昀醉得更深,最后经芙蓉楼里小倌扶着,才回到雅间里睡下。
他随口问着这小倌名字。
小倌也回答,长淮。
赵昀问他是哪两个字,能不能写来给他看看,可惜醉得太厉害,没能听清楚他怎说。
这厮生得副好面孔,玉雕似五官,绝俊雅,绝秀美,现下只贴身穿着件丝缎里衣,昨夜给赵昀撕得不成样子,此刻疏散地拢在他身上。
这副身体每寸,赵昀都在昨夜亲吻过,现下不算熟悉,却也不算陌生。
里衣下皮肤如玉,养得白皙干净,外头看着顶清瘦个人,赵昀抱他,都能摸到他纤瘦骨架,不想他胸腹间肌理却是紧致匀称,蕴藏着力量,不似寻常小倌。
赵昀还摸到这小倌手指上有层薄茧,大约是个会用剑。
赵昀倒没有疑心他会是什刺客,否则昨夜他快死在这厮身上时,也合该动手。大抵因京城世家里子弟最讲究,口味也刁钻,便连这胯下玩物都调教得这样好,文武皆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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