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不出人,办砸事,芙蓉楼管事只好亲去将军府赔罪,约莫到入夜时分,才等到赵昀回府。
赵昀下马,府上老仆人拎着灯笼在前方,提醒他:“将军小心台阶。”
管事在中庭候着,见到赵昀,热脸迎上去,先是寒暄过通,又支支吾吾地将事情原委说,问道:“将军可记得他叫什名字,或者什样貌?不是小人夸口,芙蓉楼里每个人都记得,是那厮忒不懂规矩,回头调教乖顺,再给您送到府上,必教将军满意。”
“人,用不着你教。”
赵昀甩着手里马鞭,想他昨夜是给长淮吃不少苦头,说不定这会子又拧巴上,跟他拿乔作势。
语毕,小厮见赵昀摆手,立即噤声退出阁子。
卫风临大步迈进来,双手奉上柄长剑。赵昀瞧眼,理着衣领说道:“去太师府上,还佩什剑?”
卫风临低头往后退两步,“是。”
待出芙蓉楼,街上积雪已清扫过,露出青石铺成街面,随从牵马而立,在门口等候多时。
赵昀锦衣玉带,跃马扬鞭,驰往太师府方向。
城不久,这里物事顶热闹好玩,只待您玩得开,才知天宫不在天上,天宫就在人间。”
赵昀听他能说会道,疏懒笑:“是个俗人,怕在天宫里留不住。”
小厮“啊呦”赔笑道:“将军当是天神下凡,怎会留不住呢?您是老太师学生,太师独具慧眼,定不会看错人。这回将军前去西部平叛流寇,屡建奇功,便可见斑。如今在京城中,万万找不到第二个比您更炙手可热人物。”
通溜须拍马,连当朝太师也并吹嘘进去。
“你倒是长张乖嘴蜜舌。”
赵昀道:“叫长淮。去将人找来,绑也绑得,别弄伤他就是。”
那管事听,疑疑,半晌不语,回想半天才试探性地问道:“您没记错?”
赵昀:“怎?”
管事见赵昀脸色不悦,将头伏得更低,“将军赎罪。这无论是哪个长字,还是哪个淮字,都万万不可能是芙蓉楼人。”
赵昀问道:“
这厢芙蓉楼里小厮去到赵昀宿下暖阁中,预备瞧瞧是哪个倌儿如此好运,攀上赵昀这等高枝,推门进去瞧,见暖阁中空空如也,个人踪迹也无。
他又忙去请示芙蓉楼管事,管事查问过番。
有两个粉面小倌儿站出来,回答道,他们昨晚听扬州商会总管吩咐,前去侍奉赵昀,刚扶他上二楼,赵昀说要听会子曲再歇下,把他们统统遣走,再之后便不知道。
点过芙蓉楼中人,依次问遍,也没寻着。
管事琢磨着,兴许是哪个皮紧货昨夜给赵昀折腾怕,亦或者为着其他缘由,不愿到他府上去,便迟迟不出来承认。
赵昀这话听着似对他奉承很受用,却也多有讥诮。
瞧着这小厮,赵昀又想起房中那只没长乖嘴货来。
待穿戴整齐,赵昀吩咐道:“回房中伺候去,跟你们管事说,那人要。”他从腰间解下枚白玉麒麟佩,丢给这小厮,当作凭证,续道:“银两,尽到府上取。”
也不问多少,便是无论多少,他都要得。
小厮忙不迭地接下,笑得眼都眯成条缝,“不知是哪个倌儿能得将军青眼,简直是三生修来好福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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