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闰笑笑,“比武尚未开始,都统就认定自己能赢?武搏会上可只论较量,不论身份,不管你是谁门生,上擂台,谁都不会手下留情。”
赵昀听贺闰这弦外之音,似乎对他凭借老太师上位事甚是不屑。
也难怪,大凡是在武陵军中位高权重人,皆是刀剑拼杀出功名,比赵昀吃过更多苦,付出过更大代价。
如今见赵昀不过就立下件横草之功,却能依傍着太师这阵好风直上青云,官位显赫,贺闰仅仅是不屑,已算好。
诸如陈文正流,天天上书痛骂他德不配位,成日里不想别,就等着瞧他倒霉,可比贺闰歹毒多。
赵昀懒洋洋道:“小侯爷勤勉,每三个月小阅,半年大阅,可看来看去也就这些东西,有何新鲜?况且,摆在明面上都是旁人想让你看到,那些不想让你看到,才算有意思。”
裴长淮这才用正眼看向赵昀,问道:“依都统之见,有什是他们不想让本侯看到?”
赵昀指尖在扶手上敲两敲,笑问道:“你想知道?”
裴长淮微微蹙眉,见赵昀如此神态,指不定又藏着什坏腔,便不搭理。
贺闰见况,不冷不淡地道:“都统要寻有意思事,点兵后还有场武搏会。”
台下指挥列阵,士兵们手持黑旗,旗面上以金线绣着“武陵”二字,旌旗飘扬,从龙蛇阵变化至飞鹰阵。
武陵军将士们皆戴狮首胄,顶红雀翎,衬得身姿英武不凡。
步伐撼地,呼喝动天。
赵昀仰在椅子中,条腿搭在扶手上,坐得是放浪形骸,看久,便懒懒地打个哈欠,似乎对这场点兵并没有太大兴致。
贺闰见他如此行径不端,跟市井里地痞流氓有何分别?完全不明白裴长淮为何跟皇上举荐他做都统。
故而,赵昀也没生气,转头笑吟吟地瞧向裴长淮,道:“倘若赢,来向小侯爷讨个赏。”
裴长淮冷淡道:“本侯没什能赏将军。”
赵昀笑得越发深,“怎还没说,
赵昀听便来兴致,“哦,这个知道。听说贺将军被誉为武陵军中第猛将,皆因年年都能在武搏会上夺得头筹。”
贺闰抚剑,挺挺腰,睥睨道:“都统过奖。”
“正好,直都想跟贺将军过过招。”赵昀道,“不过,比武单论输赢,也好没意思,可有什彩头?”
贺闰道:“把金刀,武搏会也称金刀会,就是源自于此。其余不外乎金银珠宝、绫罗绸缎。”
“这些?”赵昀杵起下巴,“没意思,又不缺。”
要说赵昀平定流寇有功,可就算没有他,武陵军也有本事将那些贼人收拾得服服帖帖。
可老太师却说,杀鸡焉用牛刀,贸然动用武陵军,倒是给贼人长脸面,黎民百姓会以为皇上真将那群宵小放在眼里。不如启用个无名小卒,令天下贼子都看看,天下贤才尽归皇上所用。如此来,四海莫不震慑,往后也再不敢作乱。
老太师番话说进皇上心坎中,他又趁势举荐赵昀为主将,如此才给赵昀酿成今日嚣张气焰,不将任何人放在眼中。
在赵昀打第三个哈欠以后,裴长淮终于开口问道:“都统觉得没意思?”
他目不斜视,没有看赵昀,依旧看向点将台下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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