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昀认真看着他眼睛,道:“第次见,就瞧你长着双小狐狸眼,当真
裴长淮侧目,瞥眼赵昀,道:“是你自己非要来北营,与本侯无关。”
“这说,还是自作自受?”
赵昀猛地起身,趁裴长淮不备,将他扑倒在身下。因赵昀手掌托在他脑后,裴长淮倒是没撞疼,只是赵昀那沉身体猛地覆压过来,他还是不免惊惊心。
“你……”
赵昀道:“小侯爷拿作刀,可想过着不慎,这刀也能伤着你自己?”
聪明人与聪明人说话,总是格外地轻松。
赵昀继续道:“第三,将士之间多有裙带勾连,有勾连就有结党,长久下去,必会酿成大祸。所谓‘尾大不掉,末大必折’,便是这个道理。”
待他说罢,裴长淮缓缓收回长剑,敛进鞘中。
原以为赵昀不过是在营中瞎逛,四处打听点小道消息罢,看来他亦是有备而来,不过日工夫就瞧出这多东西。
赵昀摆弄起自己腰间那枚麒麟佩,晃来荡去,仪态好生闲散。
,就看出这武陵军中至少有三大弊病。”赵昀继续道,“第,北营老臣老将诸多,盘虬卧龙,任你小侯爷有天大本事,也不得不敬着那些曾为大梁江山抛头颅、洒热血叔伯们。”
裴长淮肃声道:“本当如此。”
赵昀道:“是当如此,可有他们在,你想在在军中做任何事,都施展不开拳脚。”
裴长淮眯眯眼睛,沉吟片刻,道:“继续说。”
赵昀道:“第二,去东市为小侯爷买火晶柿子时,顺便问问米价。回头到火头营巡查,发现小侯爷手底下将士真会做生意,购置米粮时,价格竟比般米价还要高出三成。”
他张嘴,毫不客气地咬在裴长淮锁骨处,齿间下弥漫出甜腥气。
赵昀手掐起裴长淮下巴,让他仰着头,自己沿着颈线路吮咬舔舐,待尽兴,才抬起头,望向裴长淮。
裴长淮疼也不过是皱皱眉,不作声。只是感觉赵昀身下硬烫那物抵着自己,似乎连形状都清晰无匹,呼吸有些乱。
赵昀飞快地亲下他嘴唇,心中有怒,也有喜。
怒是怒裴长淮藏着这多心机,竟敢算计他;喜也喜在裴长淮算计是他,总归不是别人。
裴长淮坐回书案前,身姿端正。
从赵昀方向看过去,正则侯分明还是那张文雅俊秀好面容,或许要赖这灯影太过晃动,忽明忽暗间,裴长淮眉目间竟多几分冷冰冰锐气。
必得是年少有成,才能养出这样锐气。
裴长淮淡淡道:“赵昀,你很聪明。”
赵昀似笑非笑,道:“所以,小侯爷还是算计。想来北营,你立即就将抬到大都统之位,你打算让做你手中柄刀,好好剜掉长在武陵军身上烂疮。”
高出这三成,难道会流进商人口袋?不可能,没有哪个*商敢*到武陵军头上来。
只有种解释可以说得通——军商勾结。
军营有人以高价从商户手中购买米粮,商户再将高出那三成银钱送还给军爷,如此来,他们就能把大梁军资军费转化成私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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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昀审视着裴长淮神情,见他并无意外之色,看来裴长淮也对北营这切如指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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