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长淮身上尽是冷汗,轻声道:“所以就让赵暄白白枉死?”
——
赵昀,危。
,越显得这里死寂。
判决以后,赵暄还不肯招认,因此又受好多酷刑。他十根手指入铁钉,指尖微微颤抖着,但不大能动;下半身被抽黑血淋漓,烂布衫下是烂肉,脚踝处还翻出小截森森白骨。饶是裴文这等久经沙场,见着此情此景,也忍不住阵作呕。
裴文以手帕掩鼻,皱眉问:“这是谁做?”
随行人便回答:“他始终不肯招认从谁那里买来题目,搞得主考大学士们人人自危,他们吩咐,无论用什法子都要让赵暄供认出来,别害他们也沾泄题嫌疑……这不,能用法子都用上,可他就是不说,娘,真是块硬骨头。”
裴文在牢门前站好会儿,赵暄才睁开眼睛,勉强着看清裴文脸,开口就是:“冤枉。”
他说着冤枉,却没有丝受到委屈时可怜与卑微,他黑漆漆眼睛里全是恨意,似烧着火那样亮,亮得赫人。
他质问裴文:“怎样才能让你相信……懂,其实像你这样人根本不在乎谁是主谋,对不对?只要有个主谋就够。”
“可笑,可笑啊,你们这样贵人……你这样……”
赵暄气若游丝,这句话始终说不成,紧接着他狂笑两声,浑浊双眸红,高呼着冤枉、冤枉,不知从何处迸发来力气,爬起来朝着墙上狠狠撞!
回忆到这里,那名近侍也不禁闭闭眼睛,“也就在这之后,大公子才开始相信此事或许还有番隐情。然而赵暄已经死,倘若再为他翻案……那、那可是皇上第次派大公子主持乡试,不但出泄题舞弊乱子,还牵扯上条人命,旦东窗事发,或许整个侯府都要受到牵连,所以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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