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兜头被泼桶雪水,赵昀这回是从头凉到脚。他脸色终于阴沉下来,霍然大怒,手掐住裴长淮脖子,“裴长淮,睁开眼看清楚,是谁!”
他说着,也没再怜惜半分,直挺挺地插到深处。裴长淮身体像是骤然被撕裂成两半,他下仰起颈子,“啊”地痛叫出声。
只是他嗓子已烧哑,这样叫,更像呻吟。
裴长淮喉咙还被掐着,叫出这声后就再发不出声音,窒息感点点涌上来,令他眼前阵阵发黑。
他望着上方,冷幽幽烛光中有赵昀极黑极冷双眼。裴长淮终于在他目光中找回些真实意识,他膝盖上疼得如似火烧,身体经受着异常强烈进犯,切切都是他无法接受屈辱。
裴长淮惯来怕疼,人在病中又极其脆弱,此刻竟下意识喊着:“疼,疼……”
少见他如此,赵昀也疼惜他,哄道:“知道,长淮,轻些,慢慢来,你别怕。”
疼惜归疼惜,可赵昀燥出身薄汗,无论如何也没有停下道理。
他看着身下裴长淮面容苍白,乌黑眉毛蹙着,身躯好似玉瓷器样脆弱易碎。
赵昀心腔里怦怦直跳,忍不住在他柔软胸乳上捏两把,恶劣地想将裴长淮弄醒,想听他乱叫,想看他半睁着眼睛,眼色因沉沦情欲而迷离,直呆呆地望着他。
你。”
赵昀揽过他脸,气势汹汹地吻住他唇,手还掐着他脸颊,不准他有丝毫躲避,吻得又荒唐又粗,bao。
裴长淮嘴里断断续续低吟着,却清醒不过来,只模糊看着个轮廓,仿佛是谢从隽,还以为自己尚在梦中,轻启双唇,本能地回应着他纠缠。
赵昀不想他病中这样乖顺,交吻得越发缠绵,他吃着甜头,心里气自然消大半,只是邪火又烧得厉害,腹下那物昂然硬挺,极其危险地抵在裴长淮腿侧。
上次裴长淮来他府上取手谕,赵昀本来就想哄着他做回,也不知道怎裴长淮又犯起臭脾气来,碰也不让碰。
裴长淮眼里浸上泪水,抓住赵昀手,挣扎得更厉害,嘶叫着:“
不是别人,是他赵昀。
赵昀扯来软枕,垫在裴长淮腰下,按低自己胯下硬极阳物,点点顶入。
他这回要得心急,没做多少前戏,此时进也艰难,又不舍太用力,直忍得额上流大颗汗珠下来。
赵昀不住地抚摸着裴长淮下身,温柔地说道:“长淮,你咬这紧,自己也吃苦头,松松神,让大将军疼你不好?”
裴长淮腿也痛着,身下越发不适,略微挣扎起来,胡乱地喊道:“疼,疼!从隽,从隽,疼啊……”
也是许久没与裴长淮亲近过,加上赵昀还恼着那句“谢从隽”。
管他谢从三还是谢从四,裴昱就该是他,往后只能跟他在起,只能让他碰。
赵昀面咬他嘴唇,面去剥裴长淮衣裳,手探进他股间,慢慢插入两指,捻弄没几下,裴长淮阳物渐渐翘起,两根手指被紧窄甬道吮着,吮得他后心发麻。
他知裴长淮还很虚弱,也不弄太久,只当内里渐渐湿软,流溢出水光来,他便解衣裳,伏到裴长淮身上去。
他试着屈起裴长淮两条腿,顾及他膝盖上伤,赵昀动作已经足够轻,却还是让裴长淮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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