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章笑得有些高深莫测,道:“正则侯想请罪,还要从午门直跪到明晖殿,闹得惊天动地,深怕无人知晓。武陵军人人心中都有杆秤,尤其是那些与刘项有着牵连老臣老将,眼见裴长淮为保护他们屈尊下跪,怎能不感激?太师啊,往后赵昀在武陵军日子可不会好过。”
徐世昌听着,胸中亮,自己怎没有想到还有这层利害?
原先他以为裴长淮只是为保住自己命才去皇宫请罪,看来裴长淮不仅保住
今年肃王妃去青云道观中念经修行,谢知章也陪同在侧,这两天刚刚回京,就来太师府拜见。
因谢知章是个懂戏理,徐守拙就请他听听戏班子排新曲,时间敲锣打鼓,好不热闹。
徐世昌先去拜见诸位来客,随后就坐到末席。因他不喜欢谢知钧,连带着也不怎喜欢谢知章,宴上也无话可讲,只有耳朵没耳朵地听他们说话。
正巧听他们谈起赵昀,谢知章道:“先是封个检校右卫大将军,赐居将军府,虽说是个虚衔儿,也足以看出皇上对他倚重。原以为赵昀会留在皇上身边统率禁军,不想他竟入北营,还做大都统……”他哼地笑声,“现在正则侯倒,武陵军可成他囊中之物。太师,您这个门生可不得,哪日也给小侄引荐引荐,好令有机会同他学习。”
徐守拙微笑不语。
过时,两个奴才就把他架住,言说老爷吩咐,要他去见外客。
徐世昌头雾水,“是谁来?”
跟着来到小戏楼,府上请来唱戏班子已经忙前忙后地在扮上。
小戏楼上正坐着是徐守拙,陪同有徐世昌两位兄长,还有几位文官,都是徐世昌叔伯辈,但在贵客尊位上却是个年轻公子。
那人身着素净衣袍,虽长得不怎出挑,但姿仪出尘,眉眼常常悬笑,给人种如沐春风之感。
同坐*员道:“今日上朝,皇上特意褒奖赵大都统。他这段时间北营严查tf,整治军纪,如今副将刘项认罪伏法,皇上龙心大悦,封赵昀做骑都尉,虽说只是个勋位,算不得升迁,但接连封官加爵,大有让赵昀参与军机政要之意。自大梁开国以来,也没有几个能如赵昀这般平步青云,真真是前途无量。”
说着赵昀,谢知章关注却不是他,转而问道:“哦?已经定,刘项是‘认罪伏法’?”
在座人互相对视眼,心照不宣。
他们都知道正则侯跪地请罪事,裴长淮这跪,刘项死因便不是中毒身亡,而是认罪伏法。
罪人伏诛,皇上再嘉封赵昀为骑都尉,该罚罚,该赏赏,这场清查tf风波也彻底结束,自此尘埃落定。
且只看衣着气度,倒与裴昱有三分相似。
这人徐世昌也认识,正是肃王府大公子谢知章,世子爷谢知钧庶兄。
古往今来,多少兄弟手足都因这嫡庶规矩生出嫌隙龃龉,就拿徐世昌自己来说,他乃徐家嫡出儿子,自小横行霸道惯,就与姨娘所生哥哥们不太亲近。
但这谢知章与谢知钧感情极好,特别是谢知章,尤其疼爱自家弟弟。
谢知钧被皇上幽拘在青云道观十年,每年开春,谢知章就会去道观中探望谢知钧,虽山长水远,却是风雨无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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