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
裴长淮推拒着,唇齿张
裴长淮回答不上来。
赵昀气息离他耳侧又近寸,“怎不说啊?”
裴长淮用玉笛挡住赵昀,好久,才道:“从前大哥对你不住,今日之后,本侯不再欠你半分。”
赵昀冷笑声:“会儿是因为谢从隽,会儿又是因为你兄长,那呢?没有他们,在你眼里又算什?”
裴长淮手心里隐隐冒汗,仿佛赵昀只用三言两语就将他逼入穷巷。
裴长淮很快挪开目光。
坏就坏在裴长淮此人太过心软,看见赵昀受伤,全然忘记他上次多混账,心底时有些愧疚。
他沉吟片刻后,决定还是提点句:“小心肃王府。”
赵昀神色变,捉住裴长淮袖口,道:“你……知道什?”
“长街刺杀或许与肃王府有关。”裴长淮敏锐地看出赵昀反应不太寻常,道,“你这般反应,难道是不想让本侯知道什?”
赵昀低头看着手上玉笛,指腹在吹孔上抚两遭。裴长淮脸热,又觉唇上无端轻麻,正要再出手夺回,赵昀却将玉笛扔回来。
裴长淮接住,有些诧异赵昀竟如此轻而易举地罢手,心里莫名松,抬步离去。
刚走两步,赵昀抬臂往落地罩上架,半边身子又拦住他去路,低低道:“你怕?”
他说话有些含混不清,便知是醉极。
裴长淮方才喝得很克制,只有轻微醉意,正色道:“赵昀,倘若你想打架,本侯奉陪。”
他口中没有答案,只想逃。
“你喝醉。”
裴长淮搪塞句,脱开赵昀怀抱。赵昀不放,揽过裴长淮腰,将他推到墙上,困在双臂间,深深地望着他。
“小侯爷说得对,天底下没有比更醉人。”他笑得漫不经心,点点凑近裴长淮,“正好趁醉,要问问你。”
赵昀把将裴长淮扣入怀中,重重吻上他唇,似饥渴多时野兽在汲取清泉,歇斯底里地追逐、索求。
赵昀听他是指长街刺杀事,神态又恢复如初,笑笑,说:“侯爷不想着你谢从隽,怎对赵揽明感起兴趣来?”
裴长淮见他又矜起假面,以虚情待人,冷声道:“没兴趣。”
他以玉笛抵开赵昀,正要出门去,赵昀却从后方下扑向裴长淮,紧紧抱住他。
裴长淮被他压得弯弯腰,急着挣动两下肩膀,“赵昀!”
“裴昱,你当真想刀两断,就不该而再、再而三地回头撩拨人。”赵昀还似那样风流笑,但从前与裴长淮调笑,他眼里尽是多情,如今因恨着裴长淮,笑时总多些隐隐冷意,连声音亦是如此,“你既觉得连当谢从隽替身都不配,死不死,又关你什事?”
“小侯爷都不敢看。”
裴长淮蹙眉尖,瞪向他,“因为本侯不想跟个醉鬼计较,让开。”
赵昀动不动,右手还悬在半空。裴长淮早注意到他手上缠着绷带,手掌和手背都被遮得严严实实,他心底清楚,遮着就是他咬出牙印。
赵昀顺着他视线瞧去,转转手腕,去看自己手,醉笑道:“裴昱,知不知道你咬这口,给本将军招多少嘲笑?”
北营将士看到,还以为他赵大都统是给哪个女人治住,能任之咬得这深、这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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