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昀将银枪收回,随手扔给侍立在旁卫风临,笑声:“无事不登三宝殿。”
卫风临看他眉眼带笑,似乎没甚思虑,不得不尽职尽责地提醒句:“爷还是谨慎为上,属下疑心有诈。”
“不用疑心,必然有诈。”赵昀坐到水亭当中,优哉游哉地品口淡茶,而后对卫福临说,“去回禀,本都统定赴约。”
卫福临点头领命。
卫风临则久久沉默,跟个木头样杵在赵昀身后,欲言又止。
裴长淮心思不在这上头,随口应声,抬手唤来名近侍。
寻春见状,只好退后两步,他站在裴长淮影子里,感受到股无形冷落,裴长淮在他眼前,可又是如此遥不可及。
那近侍走上前,咬牙道:“侯爷,他们肃王府欺人太甚!”
裴长淮在意谢知钧那些威胁之言,此人是个疯,指不定哪日个不痛快,真会对侯府不利,裴长淮不能直坐以待毙,总要让肃王府吃些暗亏。
他转念间生下计,对近侍吩咐道:“你亲自登门去趟将军府,送封请帖给赵昀,就说本侯请他。”
谢知钧个掠身,将匕首捞起来,刃锋在袖口上抹,顺势翻手朝裴长淮刺去。
裴长淮不比谢知钧能这样任性妄为,他还有太多需要顾忌东西,冷静下来以后,杀心也随之收敛,刀法便不似刚才那样刚烈,只是堪堪防着穷追不舍谢知钧。
谢知钧见他只守不攻,态势越发强硬,将裴长淮逼得退再退,匕尖刺向他颈间。裴长淮个侧身闪避,匕首落空,谢知钧立时翻刃挑,竟削几绺发丝下来。
谢知钧收住攻势,抬手捉住其中绺长发。
裴长淮趁机向后退去,手往颈间刺痒处摸,指上果真沾红。谢知钧手中匕首到底厉害,在裴长淮颈间扫出道浅细伤口,很快渗出些血珠。
赵昀见他如此,弯唇笑道:“想什呢?”
卫风临道:“属下什都没想,什都想不明白。”
“从前说你是根筋,你还瞪,你看,大哥听就能明白。”赵昀道,“还记不记得金玉赌坊背后是什人?”
卫风临想,似是明白什,时又迷惑又惊讶。
赵昀抬手拍下卫风临肩膀,脸上笑意莫名冷冷:“风临,很多事都要从长计议,不能急于时。不过眼下正则侯想看出好
近侍疑惑道:“请他?请他做什?”
裴长淮似笑非笑道:“请他去玩玩京城时兴博戏。”
将军府,记银枪杀定在空中。
赵昀轻转枪身,枪上翠缨飞飞。他侧首看向卫福临,反问道:“博戏?”
“是。”卫福临说,“应当就是去金玉赌坊。”
谢知钧本是怒不可遏,恨不能杀裴长淮,心道哪怕是具尸体,也比现在更听话、更乖顺些,可眼见他真受伤,握着匕首手又不自觉地抖抖。
那缕被削断发丝被谢知钧收在手中,他盯裴长淮片刻,才道:“今日就放过你,三郎,且等着罢,总有你低头求那天。”
谢知钧转身离去,侯府侍卫还要拦,裴长淮下令道:“让他走。”
寻春瑟缩在侧,等谢知钧离开后,才跑到裴长淮跟前,见他颈间伤口还在流血,拿出手帕给他敷住。
“小侯爷,您没事罢?”他担忧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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