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世昌在旁看这情形,更像是皇上成心要缓和正则侯府和肃王府关系。
他边叹边想,众人来宝鹿苑参加春宴,眼前好吃好喝好看好玩都生怕顾不过来呢,竟还要管这多利害牵扯,真是好没意思,还不如逃去芙蓉楼里快活快活。
余下那些参加春猎阵营,崇昭皇帝也都封赏。
宴中时,崇昭皇帝离去更衣,准备午后驾马到宝鹿林中游猎。
赵昀没有来赴宴,而是先行去巡查宝鹿林周边防务,卫风临直跟在赵昀身边。
裴长淮误以为扣押裴元茂是他授意,更为谢从隽事与他大打出手,到底落下把柄。
谢知钧受冤屈,恼他恼得厉害,之后也就任由哥哥施手对付裴长淮。他想,索性给裴长淮吃些教训,若他被逼到走投无路之际,自会来低头求他。
可谁成想这厮早就不像少年时那样软弱可欺,即便丢武陵军掌权,也不肯轻易示弱。
谢知钧拿他最是没有办法,他自恃大度,也不想再跟他计较,方才借机示好,要裴长淮不承也得承。
连崇昭皇帝也说:“朕还没见过你这小子向别人低过头。”
不顾及肃王颜面,给谢知钧些荫护和恩赐。
更何况,听皇上这口气,他也已经不再因为谢从隽事而责怪谢知钧。
裴长淮也并非不依不饶之人,十年幽拘,谢知钧为当年过错受到不小惩罚,只是他想到谢从隽死,就无人再惦念他委屈,心中还是郁郁不快。
他有些坐不下去,想要辞宴,赶上崇昭皇帝说话,又即刻静默下来。
崇昭皇帝对谢知钧说道:“你今日猎好物回来,朕也要嘉奖你,说说看,你想要什恩赐?”
卫风临嘴角还青着,赵昀打他那拳打得着实不轻。挨过打,他也清醒过来,自己时冲动很有可能为将军府所有人带来灭顶之灾,他不该如此草率,正如赵昀所言,他必须要耐心等待个时机,个能击致命、让敌人再无还手之力时机。
只是这样时机何时会来?
他
谢知钧笑。
崇昭皇帝再道:“且放心好,正则侯可不是记仇人。郑观,吩咐下去,请能工巧匠将这对狼牙制成金字牙符,个赏给正则侯,个赏给闻沧。”
郑观道:“遵命。”
事成,谢知钧眯着凤目看向裴长淮。裴长淮轻蹙起眉,站半晌后,也只能走到谢知钧身侧,与他同躬身行礼,谢主隆恩。
拜礼时,谢知钧侧首偷瞧裴长淮眼,朝他扬扬眉毛,神色得意轻狂。裴长淮则冷着张脸,并不理会。
谢知钧瞥裴长淮眼,轻笑道:“之前同正则侯闹点误会,皇上真要赏,就将这狼牙赏他罢,让小侯爷别再生气。”
上次闹到御前还是谢知钧跟裴长淮在金玉赌坊打架那回事。
那时谢知章授意金玉赌坊人把裴元茂扣下,目就是故意生事,引裴长淮犯错,好借此在朝中参他本,削削裴长淮威势,让赵昀在北营中得以施展拳脚。
当然,谢知章这样做并不是为帮赵昀,而是为帮太师府。
裴元茂乃是裴长淮不可触摸逆鳞,谢知钧生怕他情急之下失去分寸,动手闹出人命,让局面变得发不可收拾,这才赶去金玉赌坊,先行赎出裴元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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