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长淮道:“屠苏勒父子是何等样人,想必女君比本侯更清楚,屠苏勒统鹰潭、雪鹿、苍狼三部族,有什理由会放过柔兔?唇亡齿寒,今日放任屠苏勒拿下大君之位,他下个目标就是攻打柔兔。
本侯有权同女君签订纸契约,若女君肯助大梁救出宝颜图海,平定北羌内乱,可免柔兔三年朝贡,除此之外,本侯会在中原精挑细选百个能工巧匠,以五年为期,入柔兔教授你们丝织、冶铁之法。”
阿铁娜挑挑眉,显然对最后个条件很是动心。
柔兔崇尚武神,但锻造出兵器始终不如
萨烈受此大辱,下变脸色,他抱住胳膊,狂怒着吼叫起来:“裴昱!裴昱!要杀你!早晚要杀你。”
“本侯等着。”裴长淮将匕首擦净收好,不再理会萨烈,转身朝阿铁娜方向走去。
大梁随来将士为裴长淮欢呼,柔兔也为这场精彩对决喝彩叫好。
阿铁娜手下将军握拳按在胸口,躬身朝裴长淮行个敬礼,表示认可他与女君对话资格,很快他们就将裴长淮引入营帐之中。
屏风被侍女们挪开,正坐在高位上女人露出姣好容颜,三十多岁年纪,身利落戎装,英姿飒爽。
从隽幼年失足落水,直以来他恐惧不是水,而是那等无论怎挣扎都摆脱不窒息感觉。
单单是想想谢从隽当时感受,莫大恐惧就像只无形手攥住裴长淮心脏,每跳动下都伴随着难以言喻痛苦。
“求饶!”裴长淮再喝声。
萨烈在天昏地暗眩晕中再难反败为胜,喉咙只能勉强发出呵呵声音,艰难地说:“饶、命……”
裴长淮恨不能直接杀他,不过在萨烈彻底窒息前刻他陡然松开手。
阿铁娜笑道:“本君刚才还在想,如果你敢在柔兔杀宝颜萨烈,坏规矩,本君只好将尔等性命统统留下,好给北羌上下个交代。不想正则侯仇恨当前还能冷静如此,要知天下武强者众,往往是出兵易、收兵难,侯爷当是英雄好汉,请坐。”
裴长淮道:“多谢。”
阿铁娜道:“本君知道,你为请援而来。”
裴长淮单刀直入,道:“不错,本侯想请女君出兵,助大梁救出宝颜图海,匡扶北羌王室。”
阿铁娜笑笑,“宝颜萨烈只请本君作壁上观,不去插手雪鹿部事,却也拿出不少报酬,正则侯,你手上又有多少筹码呢?”
萨烈呛咳起来,整张脸涨得紫红紫红,神色痛苦不堪。
裴长淮从腰间摸出把匕首,不待众人反应,匕首轻翻,冷光亮,裴长淮扬手扎在萨烈手臂上,些许鲜血迸溅到裴长淮眼下。
柔兔部将士与百姓不由地惊呼声,惊呼之下是萨烈沉闷、快要压抑不住痛叫。
“今日你皆是使臣,本侯不杀你,当年你怎打败父亲、兄长,以后在战场上就怎打败你。”裴长淮冷声道,“这刀是为大梁郡王谢从隽,萨烈,你虐杀战俘,天理难容!从今往后,要你记住名字,正则侯裴昱。”
说着,裴长淮抽出刀匕,起身站起来。他冷眼看着地上萨烈,随后抬手抹去眼下肮脏鲜血,拿萨烈话回敬道:“苍狼少主疼得时候不也样?个主将轻贱至此,实在丢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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