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你是谁,怎连名字都不会说?到底哪里来小傻子?”
“喂,你捡是风筝,还回来!”
那被围住小孩死死抱着那青燕风筝,不断地往后退去:“不、不是……,三、三叔……给做……”
“你三、三、三叔是谁?”他故意学他结巴,“少撒谎,这就是!你到底给不给!”
“不、不给!”他神色露着怯,说这话时声音却坚定。
徐世昌看在眼里,急在心里,赵昀旧伤未愈,怎能禁得起这样灌?他忙挤进人群当中去,三言两语将那些人都轰走。
赵昀似乎还不尽兴,将手中酒坛搁下,问:“你来扫什兴?”
他口齿含混,想是醉得不轻。徐世昌也不跟他对着干,好言相劝道:“特地请淮州姑娘唱曲,带你去听听。”
他扶着赵昀去后院戏楼,也顺带散散他满身酒气,奈何徐世昌身子娇贵,力气不比赵昀这等常年习武之人,肩膀上架着这个醉醺醺货,走到中途就累得气喘吁吁,他只得先带他去湖边凉亭中暂且坐坐。
赵昀仰在美人靠上,酒意上头,不免摧得他有些难受,但这点难受比上裴长淮给,又实在不值提。
当日在群英大宴上,还有不少人轻视赵昀,暗地里讥笑他出身,如今却再无人敢在明面上对赵昀不敬。
从太师府正门到庭院,路上大小*员、公子王孙见他,都敬声“赵大都统”。
徐世昌带赵昀入宴,看他今日并未穿武袍,换件宽松些文衫,不似平常那样盛气凌人,离得近还能闻见他身酒气,淡淡,想必是刚刚醉过场。
他担心地问道:“揽明兄,近来身体可好些?”
赵昀揽住徐世昌肩膀,笑道:“陪你喝两坛酒不成问题。若是酒不好,可要走。”
那少年急恼,伸手就要去抢,与他同来其他
黄昏时霞光呈淡橘色,混着些灼目玫红,如浓墨重彩地洒落在他身上。
徐世昌拿折扇出来给他送送风,叹道:“人逢失意时喝酒,图个醉解千愁,还可以理解,但现在整个京城没有比你赵揽明更得意之人,你还喝得这样没分寸,何苦来?”
赵昀只是笑:“人生得意,才须尽欢。”
他们随口闲聊着。
不远处湖边上站着几个少年,五个聚在起,团团围住另外个,他们像是在说着什,会儿争吵两句,不会儿又放声大笑起来。
“哈哈哈,芙蓉楼壶碧都让包下,揽明兄要想喝好酒只能来太师府。”徐世昌顿顿,又皱眉嘟囔道,“不过你还是少喝些,身子还没养好呢,这样可不行。”
提起壶碧,赵昀又不免想起最爱喝这酒人,愈发没有好心情,他似笑非笑,没应徐世昌话。
赵昀来这寿宴,除给他老师徐守拙祝寿以外,仿佛也真是只为喝酒。到宴上,四面八方宾客来给他赵都统献殷勤,他不怕醉似,谁酒都承。
徐世昌在前府招待宾客,半个时辰后回来,看那些人竟还窝蜂似围在赵昀身边,有跟他行酒令,也有举酒杯奉承他海量。
眼见赵昀又输筹,在众人得意扬扬笑声当中,赵昀亦是俊然笑,也不躲赖,手拿起酒坛仰首狂饮,端是豪气潇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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