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守拙道:“退下罢。”
张宗林再三跪拜,这
张宗林沉默下来,不知该如何作答。
“倒是你——”徐守拙却是唇角弯,眼睛中有气定神闲笑意,道,“淮州水患未消,你不想着做好你分内之事,反而跑来太师府嚼舌根?张宗林,看你是越活越回去。”
张宗林惶恐道:“下官、下官不敢!这是大公子命令……”
谢知章见势正要赔罪,徐守拙对张宗林沉声道:“你也不必攀扯旁人。想你是最近遇上难事,又听闻肃王府与赵昀有些过节,这才拿着赵昀把柄找上谢大公子,想以此换他助你臂之力,是也不是?”
张宗林不想徐守拙如此洞若观火,不敢再隐瞒,战战兢兢地回道:“下官主持修建河坝,今年发洪水时候塌,淹十几号人……下官怕皇上查问起来,保不住脑袋,这才、这才……”
人之际,徐守拙趁机向圣上举荐赵昀。
也正是这战,才将赵昀从淮州府送到京都来。
“其实、其实这件事另有隐情。”
张宗林小心翼翼地瞧着徐守拙脸色,斟酌片刻后,才下定决心说出来。
“赵昀当年怕是想为他哥哥报仇,急于求取功名,奈何他出身低贱,始终找不到上升门路。后来不知他从何处得知、得知太师会途经淮州消息……
徐守拙哼笑声,道:“弹劾你折子还在手底下压着,皇上还不知晓此事。”
张宗林时大喜过望,忙叩首道:“只求太师手下留情,给下官指明条生路!下官愿为您做牛做马,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徐守拙道:“自有用你时候,不过往后少在面前自作聪明。”
这话似是跟张宗林说,也似是跟谢知章说。
张宗林抹抹额上热汗,连忙称道:“是,下官再也不敢。”
他私下里把这消息偷偷放给那群流匪,谎称会有京城富商取道淮州郊外,那群流匪求财心切,竟也上这个大当,直以为自己打劫不过是京城某位富商罢。那天看似是赵昀救您,实则是他为攀附您,利用那群流匪做场英雄戏,他这个人为升官,满腹算计,甚至都敢、都敢算计到您头上!下官也是审过那些流匪之后才知道这件事,可那时赵昀正得皇上宠信,后来又节节攀升,下官忌惮他威势,是以不敢对任何人提及此事。”
徐守拙身为当朝太师,给赵昀这样人愚弄算计回,张宗林说出来都怕徐守拙发怒,于是越说,气就越虚。
可徐守拙听以后,淡淡地笑两声,不紧不慢地喝口茶,缓声问道:“你千里迢迢赶来京都,就是为说这件事?”
别说张宗林,就连谢知章都有些意外,意外徐守拙面上竟没有丝毫怒气,仿佛赵昀愚弄他也不是什大不事。
徐守拙道:“从辅佐先帝开始算起,至今四十余载,期间什样人不曾见过?除赵昀,朝堂上不少*员都称声‘老师’,大都面上谦恭、嘴里调油,可从来不会认为他们是真心敬。咱们这些为官做宰,为名来,为利往,熙熙攘攘凑在处,看不是谁有真心,是谁有本事。赵昀有本事,不论他使什阴私手段爬到这个位置,只要他能配得上,本太师就愿意给他个立锥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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