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守拙似是古井无波，问：“这人你是从哪里找来？”
谢知章如实答道：“
见赵昀很懂得用兵之道，疑心他以前入过行伍，花
不少工夫才找到赵昀
军籍，没想到他曾经在走马川从过军，这个王四就是与他
并入伍。”
提到“走马川”句时，徐守拙搁下手中茶盏。
他眼睛发着沉，气场霎时间变得冷冰冰，颇有股不容直视威严。
谢知章垂首道：“太师，您想想，赵昀在雪海关入
王四想会儿，点点头道：“听过这个名字，但不知道跟公子问是不是个人。”
谢知章道：“你不必知道问是谁，你只管说赵昀这个人，身份，来历，你可清楚？”
王四道：“知道些，他老家好像是淮水，还是淮州哪个地方，记不太清。听说裴文将军跟他好像有点旧交情，他才因此入伍，他在军营里很得裴文将军信任，枪法也不错，所以们都不敢招惹他。”
“后来呢？他去哪里？”
“后来小人就被赶出军营，再也没见过他。不过六七年前走马川战，听说那个营里人全都战死，就连裴文将军都没幸免，估计赵昀也……还好没去，不然也……”
头大汗，依言坐下，但仍弓着背，副瑟缩姿态，自言道：“小人王四，外号王瘦子，以前在军营里当过半年兵，后来因为犯点小错……是因为赌钱，被踢回老家，现在到处做点小买卖。”
谢知章继续问道，“你说你以前做过士兵，那
是在谁手底下差使？顶头统帅又是谁？”
王四说：“回公子，小人以前在雪海关当兵，顶头是正则侯府大公子裴文，那该是八年前事，他当时在边关镇守，就是走马川那带……裴文治军严，不让士兵赌钱，就是因为这个才被踢出来。也怪倒霉，你说他个养尊处优公子哥来边关做甚？他来之前，别人都赌，又不只有才赌，就因为这个……”
说着说着，王四不禁满腹牢骚，还没说完他就意识到自己说多话，立刻滑跪在地上，连赏自己两耳光，道：“小人多嘴，小人赌钱活该除去军籍，小人万万没有抱怨意思。”
王四不知道裴文这样公子哥会去镇守边关，徐守拙却是清楚。
谢知章问道：“你没记错？这事可不敢说谎。”
王四连忙摇头：“不敢，不敢！那时赵昀跟小人住个营帐，他又在裴大公子面前长脸，小人敬畏他，直想多跟他攀交攀交，所以记不错。”
谢知章道：“好，你下去罢。”
他执着手中折扇往门外点，柳玉虎领命，就带着王四下去。
待得堂中就剩下他与徐守拙二人时，他才躬身道：“太师，别怪多心，您学生怕是瞒您不少事。”
淮州庚寅年科举舞弊案过后，考生赵暄含冤而亡，身为主考官裴文未能予之平反，主动辞去兵部侍郎职，自请去边关戍守。
之后裴文便在各地辗转任职，八年前正到走马川带，兼任雪海关大统领。
想必这王四说就是那时事。
谢知章看王四是个软骨头扶不上墙，也就没再请他坐，只让他跪着回话。
他不疾不徐地问：“那本公子再问你，你在军营时候，可认识个叫‘赵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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