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自然没有得手,赵昀想法还是太天真些,刚刚进到裴文营帐,他就被裴文近侍擒住。
裴文不知他为何要来刺杀自己,就问他名字。
赵昀没说自己名字,只冲着他喝道:“大哥叫赵暄!你还记得他?”
裴文脸色轻轻变,沉默着打量他片刻,道:“本将军记得,你……跟你大哥长得很像。”
令赵昀意外是,裴文没有处置他,也没有为当年事情做辩解,他只将赵昀留在营中,偶尔会指点下他枪法,也教他些自己擅长刀法,告诉他,练好本事,再来向他寻仇。
这场仗打得迅疾又痛快,以极小代价就给屠苏勒军队以重创,梁国军队也因此重新燃起高昂斗志。
谢从隽与赵昀相识于军中,又起并肩作战过,很快就成好友。
从赵昀口中,谢从隽也得知他兄长赵暄往事。
庚寅年科举舞弊案,赵暄死于牢狱之中,所有人都以为他是畏罪z.sha,可赵家上下直都相信赵暄品行。
别人不知道,赵昀却清楚,赵暄寒窗苦读十数年,说头悬梁锥刺股都不过分,如果他是那投机取巧之辈,平日里辛苦与努力岂不显得可笑?
赵昀愣下,不知该怎回答他称赞。谢从隽看他呆呆地不说话,再问:“那你可有表字?”
赵昀摇摇头,“没有。”
“他日你若成手下,就为你取个。”谢从隽将那匹红鬃马牵来,笑问道,“赵昀,你想不想立战功?”
赵昀点头道:“想。”
“等你驯服这匹马,就来营中报到。”谢从隽刚要走,仿佛又记起什,回身冲赵昀笑,“忘告诉你,叫谢从隽。”
后来赵昀设法刺杀过裴文无数次,次次以失败告终,开始是他技不如人,渐渐地,他是对裴文下不杀手。
正如他开始回答谢从隽那样,他知道,裴文是个好将军。
裴文没能给他哥哥个公道,是罪魁祸首,可裴文在将士百姓眼中,确实又是个好将军。
赵昀时常很纠结,不知这世
他心认为赵暄是冤枉,千方百计找到当年主考官裴文,想要替兄长报仇。
此时裴文早就辞去兵部侍郎职,在边关戍守,恰逢流年不利,匪寇丛生,边关军营招兵买马,赵昀趁机入伍,成为裴文军营名士兵。
赵昀自恃有些功夫在身,直想找机会刺杀裴文。
他得知裴文有个习惯,每日入睡前会吹半个时辰笛子,边疆没有他知音人,所以裴文吹笛时喜好独自待着,身边没有侍卫。
赵昀盘算来盘算去,觉得这是最好下手时机,虽说风险样难以估量,但为兄长冤屈,值得他以命相搏。
赵昀听他冠着王姓,才知谢从隽是天潢贵胄,忙跪下行礼:“属下失礼,不知……”
谢从隽双眼风流俊逸,笑起来时更是如此,他道:“不必多礼,本郡王很喜欢你,你像看过个话本里豪杰侠客。”
那日,赵昀用不到刻钟工夫就驯服谢从隽挑选那匹红鬃马,成为他副手。
随后不就久,谢从隽带军潜入雪海关,奇袭宝颜屠苏勒军营,借着狂野秋风,烧尽敌军粮草。
前方裴承景即刻起兵生事,不到三日,就夺回雪海关控制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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