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从隽恼得不行,按住裴长淮手,道:“天王老子来也不行,让他等着!”
最后句几乎是吼出来,卫福临隐约听见,心道幸亏郑观不在,否则这将军府日子也快到头。
“别闹脾气,皇上也很想念你。”裴长淮往谢从隽唇上
将军府庭院中,行宫人分立于两侧,郑观抱着袖,于飞花中静候多时。
卫风临与卫福临正面对着面,卫福临说句话,卫风临忽然往后大退三步,但木头似面容看不出什表情。
他说:“哥,还想在将军府多当两年差。”
卫福临脸也黑,“让你请爷出来接旨,又不是让你上断头台!”
卫风临再掂量掂量,道:“这两样看着也差不多。”
裴长淮简直无奈:“……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谢从隽大笑起来,伸手将裴长淮重新抱入怀中,“这句好新鲜,多骂骂,爱听。”
裴长淮任他抱着,自己也往他怀里窝窝,与他贴得更近。
谢从隽就有这样本事,三言两语就能将裴长淮愁绪扫得烟消云散。
裴长淮感受着他温暖身体,听着他强有力心跳声,悲戚过后,唯余庆幸与欢喜。
有这样坏心,要将腿打断。”
裴长淮忍不住轻笑声。
“腿断倒没什,万他不教你来见,可真要心碎。”
谢从隽嘴上说着情话,又隔着衫袍抚摸上裴长淮半硬阳物,想引着他行欢。
先前他举止孟浪,裴长淮还有余力反将军,如今得知他是谢从隽,裴长淮在他面前唯觉得羞涩,忙按住他手,道:“别,别。”
卫福临发现弟弟去北羌这趟,竟学得精明,无奈之下,他只得亲自去到谢从隽居处。
这厢谢从隽刚哄着裴长淮帮自己解开腰带,正与他唇齿交缠时,门外蓦地传来阵“咚咚咚”敲门声。
谢从隽彻头彻尾地僵。
门外卫福临强撑着脸淡定,道:“爷,郑观郑公公亲自来请,皇上眼下还在等着您去宫中复命。”
裴长淮失笑声,细心地将谢从隽腰带系回去。
上天待他不薄,还愿意将这珍贵人再还给他。
两人无言相拥片刻,方才谢从隽忍下邪火直往上冒,他道:“审也审过,揍也揍过,该交代都交代,三郎,你不想好好疼?”
裴长淮还浑然不觉,又问他:“你方才说很早就喜欢,什时候?”
谢从隽凑在他颈间亲吻,暧昧不清地说:“……让亲亲,就告诉你。”
裴长淮没有再推开他,任着谢从隽流连缠绵。
谢从隽看他耳垂红得厉害,时朗笑起来,道:“小侯爷,们什没做过,你怎还跟闺女上轿似,害什羞啊?”
裴长淮转身扯来被衾,将脸埋在柔软里,声音闷闷,“本侯以前不知道,你就是个无赖。”
“是,无赖,混账,是畜生禽兽狗东西,可变得这坏,小侯爷不还是喜欢上?”谢从隽数着自己挨骂名号,还得意扬扬,“长淮,你知不知道这意味着什?”
他越是拿这些调笑,裴长淮就越羞,羞到最后也有些恼,他扭过头,瞪着谢从隽,问道:“什?”
谢从隽更得意,“意味着你裴昱这辈子注定要栽在手上,想逃也逃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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