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裴长淮久病初愈,逢京都下过第场雪,他贪想着壶碧,那日就去芙蓉楼喝酒。
酒至半酣时,听得芙蓉楼中热闹起来,似是有贵客临门,原是那扬州总商管事在楼中宴请检校右卫大将军赵昀。
赵昀入京以后,曾向正则侯府递过三次拜帖,裴长淮以为他是有意攀附,直以病为由拒见,不想回头竟在芙蓉楼碰上。
万赵昀听说他也在芙蓉楼,指不定要找上门来,裴长淮不想让他扰自己雅兴,起身正打算离开。
却在楼台上垂首望,见那商会管事引着个穿黑蟒箭袖年轻公子徐步走进梅园。
他道:“没想过。”
谢从隽轻哼声,握着裴长淮腰身手下作起乱,在他痒处乱挠:“没想过?没想过?”
裴长淮受不住这个,痒得乱笑,挣扎着捉住谢从隽手,上下颠倒,翻身压制住谢从隽。
他清俊眼睛里有似少年般纯粹笑意,低斥道:“真没有!”
谢从隽望着他眼睛,也笑,卷着薄毯将裴长淮整个抱住,道:“没想过,方才咬咬得那紧?”
无间。
谢从隽抚他脸颊时,摸到他眼下泪水,他掐起裴长淮下颌,往他湿润眼角处吻吻,问:“怎哭啦?”
偏偏这时语气温柔无辜,仿佛刚才在行欢时逞凶斗狠不是他样。
裴长淮被折腾得连睁眼力气都没有,想着谢从隽在这床上总有百般花样、千般厮磨,哑着声说道:“你就是个混账。”
谢从隽笑起来,撤身出来,躺到床侧去。
那年轻公子随手晃着腰间麒麟佩,仰头看向这楼阁前盛开梅花,笑声清朗,道:“这京都梅花似乎也开得比别处艳些,不知可有好酒?”
只望见这眼,裴长淮就没能挪开眼睛。
后来芙蓉楼中唱起《金擂鼓》,他似乎很喜欢,独自靠着阑干听曲,明明已然大醉,还是为求尽兴似又喝壶。
裴长淮远远瞧着,眼前这
裴长淮脸有些红。
谢从隽乘胜追击,再道:“没想过,芙蓉楼见着个长得像,你堂堂正则侯就去陪他睡夜?”说着说着,他心里又醋起来,隔着薄毯在裴长淮臀上掐记,道:“不准!不许!”
“要怜取眼前人是你,这会子又不准不许也是你,真不讲道理。”
谢从隽往他嘴唇上咬口,无端端霸道起来,“就不讲道理。”
“你当真点儿也不记得?”裴长淮道,“本侯那日确实喝不少酒,但开始是你自己扑到本侯怀里来。”
裴长淮跟赌气似背对着他,谢从隽见他不搭理自己,握住他肩头,低声道:“长淮,错,好不好?”
他尝试着将裴长淮捞到自己怀里来,裴长淮嘴上骂得狠,却没抗拒过与他亲昵,翻过身来凑到谢从隽怀中,安安静静地闭上眼睛。
外头黄昏余晖收尽,已然是夜天。
谢从隽怕他着凉,扯来薄毯裹住裴长淮。转眼瞧见书案上赤霞客,想起从前事来,他顺势握住裴长淮腰身,貌似认真地问他:“你从前真没想过与这样?”
裴长淮小时候又懂什,纵然知道些云雨之事、龙阳之兴,在干好友中他也不自觉地更喜爱跟谢从隽亲近,可他对谢从隽有爱慕,有崇拜,却万万没有过邪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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