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夫人话出口,镇北侯脸上怒色顿时加深:“目无尊长,沈郁,你真是越发没规矩!”
“想要杀长辈
沈郁目究竟是什?
这刻,如夫人心慌,她以为沈郁放心将下药事交给镇北侯,是因为对父亲信赖与濡慕,现在看来,完全不是这样,他将事交出去不过是因为不在意,对药被动手脚这件事不在意,别说镇北侯,他甚至对整个侯府都不在意。
“侯爷……”如夫人忍不住后退步,抓住镇北侯袖子,看向沈郁目光带上惊惧。
觉察到如夫人惊恐目光,沈郁拉大嘴角弧度。
真有意思,他还什都没做呢,就自己把自己吓住。
犯下错事你心里都清楚,将此事交给父亲,是秉着对父亲信任,现在看来,父亲似乎不值得这个儿子交付信任呢。”
镇北侯听得额角直跳,他怎不知道自己这个大儿子什时候变得这伶牙俐齿得理不饶人?
如夫人脸上难看之色更是藏都藏不住,心中警铃不断跳动,她不得不重新审视镇北侯先夫人留下孩子。
她向来视沈郁为自己孩子继承侯府拦路石,费尽心机才没让侯府唯嫡子得到世子之位,这次听到要送沈郁进宫消息,只觉得连上天都是眷顾自己,口气还没松到底,安插在沈郁院子里人就带来坏消息。
好在后面又有消息传来说沈郁将事情全交给镇北侯处置,如夫人暗笑沈郁天真,转头就为自己想好脱罪理由。
“你看看你自己说什话?这多年圣贤书都被你读哪去?”镇北侯皱眉,安抚性拍拍如夫人手背,“怎说如夫人都是你长辈,由不得你胡乱编排。”
“长辈?”沈郁嗤笑,“先不说话是不是胡编乱造,她个妾室,怕是担不起‘长辈’二字。”
在大桓,嫡庶分明,正室和嫡子地位远高于妾室和庶子,也就镇北侯正室夫人早逝,又没续娶,如夫人才能在侯府后宅独揽大权,可律法摆在那,无论镇北侯有多宠爱如夫人,也不能把她扶正。
沈郁话正正扎中如夫人痛楚,因为她开始只是妾,这辈子都无法摆脱妾身份,连她生孩子,也天生比人低等,而沈郁呢,她自认自己孩子没哪里比沈郁差,就因为投个好胎,她儿子便这辈子都越不过沈郁去。
眼底晦色闪而过,再抬眸时,如夫人已是泫然欲泣:“是妾身不是,侯爷千万别因为妾身和大公子起间隙,大公子既然心中肯定事情是妾身做,妾身认就是,别让侯爷为难。”
果不其然,镇北侯是多在乎面子个人啊,根本不想将事情闹大,顺着她借口将罪名全推到别人身上。
切都很顺利,沈郁也没有任何想要插手意向,虽然损失掉个心腹丫鬟很让人心疼,但这个仇她定会找机会报回来。
她已经将姿态放很低,没想到沈郁非但不领情不说,连对镇北侯也没多少尊敬意思。
对上沈郁那双似笑非笑眸子,如夫人发现,自己根本看不懂这个比她小十几岁男人。
他态度是漫不经心,就算镇北侯明摆着偏心她,也不见他眼里有哪怕丁点儿愤怒,好似早知道结果,他来,不过是走个过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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