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慕汐正欲回答,被突然进门男人打断。
“贵君想知道顾太医事,怎不直接来问朕?”商君凛瞥见桌上明显被主人精心照顾过草,嘴角逐渐压平。
若是从前,沈郁如此得宠他肯定欣喜若狂,但现在他拿不准沈郁对镇北侯府态度,要说仇视侯府吧,除沈清然母子,他也没再做别什。
得找个时间试探下他对侯府态度,镇北侯暗下决定。
下朝后,商君凛直接去玉璋宫,孟公公跟在后头,再后面是两个捧着奏折小太监。
自那日后,陛下仿佛是要补偿沈贵君,每日除上朝,剩下大部分时间都会待在玉璋宫。
沈郁正在侍弄盆浅绿色花草,枝叶尖尖,才半截手掌高,栽在有淡蓝花纹白瓷花盆里。
惑,顾太医什时候会在意这些杂事?
经此事,世人再次刷新沈郁受宠程度,陛下都肯为他空置后宫,可见用情有多深。
那些想往后宫送人大臣也不得不打消心思,陛下态度已经很明显,若他们真想往宫里塞人,指不定天不到送进去人就没。
尤其是打算送子女入宫,再也不敢吱声,他们是为让人进宫争宠回馈家族,可不是为让人进去送死。
早朝上,皇帝表明不纳新人态度,下朝后,镇北侯在众朝臣或艳羡或嫉妒目光中脸恍惚地走出来。
“这草长得真好。”慕汐道。
“人家有名字,叫君苓,”沈郁接过慕汐递来帕子,“长势不错,应当能度过这个冬天。”
“顾太医说它能助眠,是真?”慕汐将信将疑,怎看这都是株普通草,只除比普通草颜色嫩点。
“顾太医既然送它来,肯定是有效果,”沈郁端详会,给它浇点水,“可有查到顾太医身上发生事?”
顾太医事涉及到目前最敏感话题,不论是沈郁,还是顾太医本人,都不方便对外谈起,沈郁到现在仍然不知道,顾太医究竟是因为什卷进案子里,还在前世为此丢性命?
“侯爷,”有人靠近,“侯爷当真是教个好儿子。”
又有几人围上来,“侯爷,您可得劝劝贵君啊,身为皇帝人,怎可如此善妒?”
“对啊,现在陛下喜欢他还好,若是有天……”
镇北侯烦不胜烦,冷下脸:“别做出副为儿好姿态,有本事也让陛下独宠你们家女儿人啊。”
说完,不管被怼人脸色如何,转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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