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瞳很黑,仿若看不到底深渊,此刻,这双眼睛在阳光下染上暖色,给人种深情宠溺错觉。
“贵君不就是来‘看望’庶弟吗?希望看到后不会失望。”
“陛下怎能如此想?”沈郁踱到男人身边,微微俯身,俯首到男人耳边,吐气如兰,“陛下,会伤心。”
商君凛拉着沈郁手腕,将人扯进怀里,低头:“若你那弟弟伤得没有你想象中重,朕看你才会失望吧。”
“陛下真懂,”沈郁眨眨眼睛,“那陛下要起来吗?
“宫里也有种荷花池子,你若是喜欢,夏天到,朕带你去摘。”
“陛下,你怎这好呀?”
两人又说会话,沈郁懒洋洋打个哈欠。
“困就去睡会。”接住差点摔倒青年,商君凛皱眉。
“陛下要起吗?”沈郁半眯着眼睛,仰头问。
镇北侯猛然意识到,皇上还是那个皇上,那份独无二迁就只是对某个特定人罢。
“贵君说是,臣这就带两位过去。”
“不必。”商君凛起身。
沈郁跟着起身,和商君凛起走出去,镇北侯下意识想跟上去,被留在最后孟公公拦下。
“侯爷留步。”
擦额角不存在汗,站起来。
对商君凛惧怕是印入人心,镇北侯见识过商君凛血洗朝堂残,bao面,自那以后,他心中对商君凛惧怕就再也没有减轻过。
车帘掀开,只素白手从车里伸出来,镇北侯瞪大眼睛,看着令他恐惧君王动作轻柔将车里青年抱出来。
“父亲见到怎没有点喜悦之情?”
心神恍惚镇北侯看看沈郁,又看看商君凛,十分怀疑自己是不是眼盲。
“……嗯。”
两人休息半个时辰,沈郁精神,想起还有件事没做。
“听说庶弟摔断腿,陛下,你说是不是该去看看他?”沈郁拖着下巴,面上略显忧虑。
若是被不知实情人见,怕是会以为他真是在担心庶弟身体。
商君凛坐在桌前,正拿着沈郁从前看话本看,宽大袖摆在桌面上铺展开,听到沈郁话,偏头看过来。
孟公公脸上笑眯眯,态度却很坚决。
孟公公是皇帝跟前红人,镇北侯知道这也是皇上意思,不敢忤逆。
望着两人离开背影,镇北侯心中涌起浓浓悔恨,若当初他能对沈郁上点心,镇北侯府未来还用担忧吗?
许是知道沈郁要回来,沈郁原来住小院和他离开时并无差别。
沈郁带人慢吞吞走圈,指着结冰小池塘:“夏天时候,池子里会开满荷花,非常漂亮,结莲蓬也很好吃。”
陛下不仅亲自陪沈郁回府,还亲自抱人下马车?!!
听到沈郁声音,镇北侯扯扯嘴角:“臣只是惊喜过头。”
他不是没听过自己这个儿子在宫里有多受宠消息,但听来总归没有亲眼见到冲击力大,尽力稳住心态,镇北侯将人引到大厅。
有商君凛在,镇北侯也不好问沈郁对侯府是什想法,三人在大厅聊会,沈郁无聊得很,拉拉商君凛袖子,低声问:“陛下要不要去看看从小住到大地方?”
三人离得不远,镇北侯自然也听到,正想呵斥,对上商君凛冰冷目光,硬生生将要说话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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