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风高,夜空中点点星子闪耀,寒风刺骨,渗入骨髓。
玉璋宫灯火通明,派热闹。
沈郁坐在软榻上,看慕汐指挥小太监将写好对联和福字贴好,心灵手巧宫女剪不少窗花,正往窗子上贴。
余光扫到屋外人,沈郁站起来,走出去。
“陛下怎不进来?”
突然,商君凛开口:“去趟暗牢。”
孟公公不敢忤逆,忙吩咐马车转头。
到暗牢,孟公公下意识跟上去,被商君凛制止:“你留在这,朕独自进去。”
孟公公不知道商君凛这个时候去暗牢做什,又不能不听商君凛吩咐,只好站在外面等。
商君凛状态明显不对,他担心发生什事,焦急地在原地踱来踱去。
男人眸色不断加深,翻滚着让人看不透情绪。
孟公公离得近,能清晰感受到从男人身上传来压迫性气息,不由暗暗捏把汗,越王这番话,会不会在陛下心中给贵君造成不好影响?
商君凛有多在意沈郁,孟公公比谁都清楚,越是在意人,越忍受不丁点背叛,尤其商君凛还是说不二皇帝,若他真觉得沈郁对越王有旧情……
孟公公不敢想会带来什后果。
离开前,商君凛吩咐狱里人好好“招待”越王,孟公公战战兢兢跟在他后面。
“你错,”商君凛居高临下看着他,目光如同在看只蝼蚁,“阿郁是人,不是可以用来衡量物品,朕尊重他每个选择。”
但,他永远不会放手。
笑声戛然而止,越王定定看着商君凛:“这句话你自己信吗?你召沈家子入宫,难道不是因为他们身上背负命运吗?”
商君凛突然伸手,掐住越王脖子,将人拎起来:“不要将所有人想和你样肮脏,你信这些不代表朕也信,若真信命,朕怎会坐上这个位置?”
“咳咳。”因为窒息,越王脸上泛起不正常红晕,除咳嗽,个字都说不出来。
外面站,是商君凛。
商
不知过去多久,商君凛带着身寒气出来。
孟公公迎上去:“陛下?”
“回宫。”
句话,似乎耗尽男人所有力气,回宫路上,路沉默。
孟公公不知道商君凛在暗牢里发生什,只觉得从暗牢出来商君凛比进去时气势更冷冽。
他能感受到,陛下现在心情很不好。
不管嘴上怎说,心中或许始终无法做到毫无芥蒂。
孟公公正想劝几句,就听商君凛以极低语气道:“若是朕杀越王,阿郁会不会不开心?”
孟公公愣,到嘴边话慢慢咽下,事情似乎和他预想中,有些差别。
商君凛只说这句话,没指望得到谁回答,回宫路上,直保持沉默,没人知道,他心里想些什。
商君凛皱皱眉,松开手,越王跌倒在地,捂着脖子剧烈咳嗽起来。
孟公公小心呈上帕子,商君凛逐擦过五根手指,像是在擦去沾染上污染物。
“你叫朕来,只是想和朕说这些?”
“与沈郁在宫外相识,若不是因为靠近沈清然触碰他底线,你觉得他会因为赌气选择进宫?如果他真点都不在乎,为什会因为这件事赌气?甚至放弃大好前程入宫?”
越王每句话,都像根根刺扎在商君凛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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