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季语声手。
……
会所内,魔术师还不知道他今天好运气将结束在何毕看到朋友圈那刻。
季语声坐在卡座里,心不在焉地和魔术师玩骰子,俩人互相开来开去,开始是魔术师喝多,后来季语声看眼手机,就跟丢魂样。两个人十个骰,魔术师喊七个二他都不开,时不时看眼手机,低头打几个字又删掉,最后连输四把,直接耍赖不玩。
“想找他就去找呗,在这里欺负算怎回事啊。”魔术师都看不下去
想到当天晚上发生事情,何毕耳尖可疑地红。
确实“大干场”没错,不过不是丁小雨以为那个“大干场”。他突然意识到什,对丁小雨伸出手:“你手机能不能借用下。”
丁小雨下就懂何毕要干什,有些犹豫,倒不是怕得罪季语声,而是担心万电话真接通要怎收场。
何毕似乎也在担心同样事情,面对丁小雨递过来手机,手臂以个诡异姿势要抬不抬摆着,似乎随时会抬起接过,却又始终稳稳垂在身侧。
最终何毕放弃道:“算。”
“搬走?”何毕怔,反应过来,“两间都退?”
丁小雨点头不是,摇头也不是,嗯嗯啊啊半天。何毕也不为难她,直接拿出手机打给季语声,如预料般,冰冷女声程式化地提醒该用户无法接通。
何毕脸色越来越冷,丁小雨从他身上感受到股杀气,也顾不上和季语声交情,坦白从宽道:“其实他租约上个月就到期,本来说得好好要续租,结果突然不租。个礼拜前有三个大汉过来帮他收拾东西,季语声就坐着人家车走。”
何毕:“三个大汉?”
丁小雨点头如捣蒜。何毕有些放心,猜想着接走季语声是他爸爸那边人,回去陪他爸才不方便接电话。两只狗从开着门缝里溜出来,争先恐后地蹦着去扒何毕膝盖,何毕茫然地蹲下,任由湿漉漉狗鼻子在掌心蹭来蹭去。
他把丁小雨送回屋,在季语声家门口坐很久,趁着心里聚起孤注掷勇气泄出去前发条微信。他问季语声在哪里,他现在就想见他。分钟过去,十分钟过去,半个小时过去,期间来条微信,还是群消息提醒,何毕看到屏幕亮起时有多期待,再次锁屏时就有多失落。
找好借口,他怪罪于信号不好,可信号却是满格,何毕再次点开微信,刷新朋友圈分散注意力,然而就在这时,他注意到魔术师十几分钟前发布张照片。
配图是筛盅,魔术师摇个豹子,配文“今天运气不错”,背景是在会所内,因为何毕认出熟悉卡座。
而在照片最边缘,则是不小心入镜半边手。
那手骨节分明,小指细长,拿鞭子时总是握住手柄三分之二处。
他魂不守舍地想,季语声还会回来吗?季语声为什不让丁小雨告诉他,是故意,还是真对他失望。
丁小雨打量着何毕神色,试探道:“你们吵架?”
何毕不想承认:“没有。”
丁小雨脸忧心忡忡:“那就好,那天看你们在走廊里吵那凶,好担心你们会打起来大干场,季语声妈妈还在屋里坐着,当着长辈面打架多不好。”
何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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