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洐之发动车子,自嘲地笑笑:自己这是在干?又不是二十几岁愤青,在决心要走这条路时,不是早该觉悟?
陆洐之回到家。
房子里
他执意从政,骨子里根本是想自己总有天要成为人上人,证明给曾经瞧不起他人看,以及抛弃他父母……压根儿不是跟乔可南说,那些冠冕堂皇理由。
这念头支撑他近三十年,像道障,他无法摆脱。
◎◎◎
陆洐之本想直接回家,却发现自己有重要文件没拿,只得掉头回办公室趟。
正值新官上路期间,办公室里灯火通明,人员二十四小时轮班待机,处理各种突发情况,有个立委注意到陆洐之,见他青紫脸便惊呼:「你怎?!」
陆洐之:「……」
「你跟苏沛,都不知道谁多恶心点。」说完,青年不顾他难看下来脸色,踅身进屋。
寂静楼梯间内,随即传出大锁落下声响。
乔可南刚那拳没省力。陆洐之背靠著墙,太阳穴突突地疼。
那疼路渗进胸口,钻著心脏,往他最脆弱位置上戳。
,阵目眩间,熟悉Marlboro气味不容置疑地灌入嘴里。
又苦,又辣。
老天,这家伙刚到底抽几根烟?!他快被熏死。
男人嘴碾压上来,乔可南回神,试图逃躲,他双唇紧闭,下秒却被狠狠捏住双颊,嘴唇被迫打开,男人舌在口腔里阵乱搅,疯狂至极,乔可南简直要晕。
「你妈……」他抬脚想踹,却动到那只受伤脚,疼得顿时失力气。
「遇上点意外。」陆洐之苦笑,但嘴角扯,脸就发疼,乔可南到底力气不小。
「是哦……总之这段期间小心点,千万别出任何意外,有点风吹草动都很致命,挨过这阵子,就没事。」那立委表情很紧张,自然不是紧张陆洐之伤势。「小心别对往后选票造成影响。」
「嗯,知道。」陆洐之应声,没多耽搁,从自己办公室取文件就走。
他搭上车,自从来到这里,他听到最多两个字就是选票。
选票选票选票……搞得他听到这两个字,就阵作呕。
他被自己行为吓到,那种喜怒哀乐情绪全然不由自己控制感觉,他这辈子从未经历。
乔可南说:希望他能承担自己选择。
他掩著心口,回想适才那番对话,自己身为律师,法庭上驳倒过许多人,如今却连句像样话都吭不出来。
他心虚。
因为他忽然发觉,自己选择……太沉重,他好像有点担负不。
陆洐之趁机更加放肆地倾压上来,修长腿卡进他双腿之间,完全将他挣扎封死,不论乔可南怎样闪躲,就是不肯松嘴。
乔可南火从心头起,手用力紧握成拳,在陆洐之专心舔弄他牙龈空隙,奋力挥,下子打在男人脸上。
两人都挂彩──乔可南嘴被吻肿,嘴角被磨破;陆洐之掩住脸靠向另头墙壁,猛力喘气,男人眼里有种阴暗逼人东西,很沉、很重,衬著他嘴角那抹伤迹,昏暗里彷如只濒临绝路野兽。
乔可南双眼恨得发红,他嘴、他手、他脚……还有他心,都在剧烈抽疼。
他掩著胸口,觉得快要裂掉。「你往后别出现在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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