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愣,停下喝水动作,瞥头看见陆洐之,展颜微笑。「啊,陆律师,来泡茶吗?」
陆洐之般懒得回答,要不他来茶水间干?可他却破天荒地应声:「嗯。」
「喝咖啡吧?」乔可南眉目弯弯,笑得那般舒心。说罢他动作,操作咖啡机,不会儿咖啡浓郁香气充斥室,他没给陆洐之添加任何多余配料,单单杯黑咖啡,递给他。「记得您是喝这口味。」
陆洐之微愣。咖啡机是国外进口,上头好几个按键,可以做美式、卡布奇诺、有没,陆洐之锺爱纯粹不掺奶糖黑咖啡,有时就连助理都会搞错,他没想乔可南居然知道。
乔可南笑笑,「听小玫提过,她说她每次弄错,您都会自己出来用。」害人家小姑娘很不好意思,这比直接斥责还丢人。
倒是乔可南在事务所里颇受欢迎,虽有点儿呆呆傻傻,其实待人接物很是机敏,会看人脸色,递茶端水,时机态度,恰到好处。
据说是因他高中时失去父母,在亲戚家借住阵关系,但青年脸上倒是看不见那种依附人谄媚,反而像是做得习惯,而他也不讨厌这对人。
略微相似遭遇,但塑造出来人格,却是两样大不同……陆洐之扯嘴哼笑。
日子就这不咸不淡地过,冬天过去,春天来临,随著季节入夏,陆洐之体内那股骚动也渐渐地沉寂些。台湾夏天很热很闷,但总比冬天又湿又冷,手脚如冰棍般暖不起来好。
助理办事去,陆洐之起身,给自己倒茶。
微微热从他脚根底隐约涌上,汇聚在下腹处──
那是个男人最原始本能反应,在面对他有兴趣人物时,野蛮又直接。
倘若这是在GayBar,他定要用尽浑身解数,得这人,甚至或许等不及开房,随处找个僻静地方,就要开干。
但,现在不是在GayBar,而是在事务所里,他平时工作地方。
所以陆洐之很快按捺住那股莫名所以冲动。
「先回去工
外人说他难搞,却从没人讲他摆架子,因为他连茶水都会自己倒──尽管大部分时候忙透,索性不喝,渴下午,连厕所都免上,导致那阵子他嘴唇皲裂得厉害,挑好几个牌子,才挑到不那油亮,又适合他情况护唇膏。
他走到茶水间,不意撞见里头个人影。
那人像是刚跑完外务回来,外套脱,衬衫袖子拉至手肘,襟口微开,他仰头喝水,点水液从他嘴角边渗落,淌过他起伏喉结。
大抵在办公室久,青年原先黝黑肤色渐渐褪至浅白,象牙般,坦露肌理线条仍旧结实,却又带点柔软。他头发长,微遮住眼……那双黑澄澄眼,欲遮还露,吸力不减。
陆洐之几乎看傻。
他手脚,又逐渐恢复冰冷。
当晚他就去GayBar,这次挑个肤色较深,身形结实,五官俊朗。
这晚他干得很是痛快,转眼就把对乔可南产生不明冲动,抛诸脑后。
据说Gay跟Gay之间都会有个雷达,哔哔哔,准得很,陆洐之开关大约是坏掉,或者他从没开启打算,最好他察觉不到别人,别人也觉察不到他。
糜烂几晚过后他就把乔可南忘,本来这世上不是真缺谁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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