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徽勾勾唇角,淡声笑纳,回礼以金士铁莲流星斧与软锦索鞭,他年岁与御殿下烈颜王子相仿,可那股沉稳持重气场和对方张扬豪迈劲儿截然不同。
下朝堂,梁徽去议事阁,祝知宜往司礼监,途中遇上使团行,御理藩司大掌事公公正领着群人参观皇家园林湖庭景苑。
众人都见过祝知宜厉害,安安分分行礼,唯得那烈颜皇子在他转身时叫住他:“君后。”
祝知宜回头,胡勒烈颜在群人中鹤立鸡群,神采奕奕,迈步过来行个极其标准汉礼。
祝知宜抬手请起,对方看着自己又不说话,挑挑眉,率先开口关嘱道:“烈颜皇子来京可还适应?”听闻第日便有来使舟车劳顿水土不服被送去太医院。
徽看他不挣,又变个笑意盈盈温润模样。
“……”
大梁皇室每年有木兰春猎传统,今年开春早,又正赶上各国来使朝贡,钦天监便把日子提前半旬,借此展大梁地大物博国力国威。
往年木兰春猎都由司礼监统筹、三司九库协助,如今几宫长官都收归在新君后麾下,拟名册、定路线、防守、围猎祝知宜事事亲力亲为。
这是他走马上任后第回承揽这样大规模盛事,心中多少有些没底,又恰逢边属国使团来朝,人多杂乱,只盼不要出什岔子才好。
烈颜收回神,笑出口白牙:“皇都很好,臣很喜欢。”
祝知宜也笑笑:“那便好,有什需要便吩咐弘公公。”他宽和笑很柔和,双观音眼黑白分明,坦诚磊落。
“谢君后,”烈颜皇子声音放得比方才轻许多,上身微倾拉近些距离,与他闲聊般,“连墨将军在巴木达牧场大战北羌勇士,个个心悦诚服,在父汗设宴时他说自己他本人在大梁还算不得什勇士,说大梁皇室木兰围猎才是汇聚英俊奇才,臣今日终得见。”
祝知宜打量他,十七八少年人,在朝宴上勉强能装扮好藩部皇子进退得当,私底下也遮不去本性中爱说爱笑。
祝知宜忽而想到金殿大堂之上梁徽,同是皇子出身,相仿年纪,梁徽大多时候是沉稳温和,他笑也与列颜很不样,乍看令人如沐春风,实则高深莫测,只有做手工或者玩雪时真实纯粹几分
司仪宣读出行日子时辰,下头纷纷议论起来,席座上都是三品以上朝官还有些宗室皇亲,都在出行之列,几国使者也第回参与这等天朝盛世,颇有些兴奋。
马背上部落胡勒烈颜皇子爽朗笑道:“早听闻木兰围猎场面之盛,集天下英雄俊郎,天朝物博,庞兽珍禽无奇不有,壮阔伟观,四海皆具威名,不想今朝竟得以随行,胡勒烈颜倍感荣幸。”
他言行坦荡,即便是恭维亦显得真诚,其他小国小部纷纷应和,如此来,未言词潦南使被衬得事局之外捉襟见肘。
胡勒烈颜身量高大,年纪却不大,若在大梁皇室还是未出南书房少儿郎,看得出来是真对这围猎盛行兴致勃勃,泼身豪迈少年气露出来:“承蒙深恩,臣愿以胡克族契骨青羽弓和金戈雪茅献予圣上与君后,预祝木兰围猎之行顺遂。”
爽朗、会行事、不拘小节,祝知宜摸摸白玉瓷杯边缘,胡勒族能得大梁青眼与器重不是没有原因。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