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知宜眼睛闭着没睁开,轻声说:“是作践自己还是皇上看轻?”
梁徽嘴唇抿成条线,目光晦涩不明,半晌,轻轻吐出口气,拿手背碰碰他温热脸,低声说:“嗯,是不好,你别生气。”
祝知宜动未动。
梁徽
梁徽本也没打算动真格,只想嘴上欺负欺负人,但祝知宜下意识回避和沉默落在他眼里变成不情愿抗拒和为难婉拒。
即便清楚地知道祝知宜对他没有超乎君臣之外感情,梁徽还是被他下意识反应刺到,嘴角弧度从玩味变成有些冰冷嘲讽,凑近,捏住祝知宜下巴让他与自己对视,笑得温柔:“怎?不愿意?”
祝知宜说没有,伸手就去解梁徽衣襟:“臣伺候皇上就寝。”
“……”梁徽笑意更冷,祝知宜未免也太坦荡,可是,只有心无遐想人才光明磊落,心怀鬼胎人永远患得患失。
梁徽用力地攫住他手腕,沉声问:“这种发乎于情床笫之事鱼水之欢也能被君后当作任务和职责是不是?”
和佟太后同样东西。
只是他不知道那样东西叫趋之若鹜和势在必得——对梁徽手上权势,亦或是梁徽本人。
他不懂,只觉隐有不快,抿抿唇,道:“天晚,皇上还不回去?”
梁徽今个儿舌战群臣辛辛苦苦给他挣个给事中听不得这莫名其妙毫无征兆逐客令,“咔哒”搁下茶碗,半垂着眼看他,扯嘴角幽幽道:“朕今晚歇这儿。”
梁徽人坏,看祝知宜那副疑惑错愕欲言又止又说不出话样子他就舒畅。
祝知宜有些疑惑地皱下眉,不明所以看着他:“皇上想说什?”
梁徽捏他下巴手力度又重几分,脸凑得更近,呼吸几乎缠在处,眯起眼说:“祝知宜,是不是只要和你行夫妻礼是’皇帝‘就行?不管这个’皇帝‘是不是梁徽这个人。”
祝知宜瞳仁缩,恼怒:“梁君庭,你何必这样诋毁品性。”他是这样毫无忠节、放浪*欲之人?
梁徽怔,也觉自己话重,道歉话还没出口,祝知宜就自顾自解身上外衫,面无表情地躺倒床里侧,副无所恋念、任君施为样子。
梁徽心下难受,受不他这般作践自己,拿被褥给他盖上,包裹得严严实实,正色道:“祝清规,是说错话,道歉,但你何必这样作践你自己,难道在你眼里,就只是当你是个暖床寻欢玩物,你存心气?”
他捂着心口,装模作样:“那狼给朕吓得心悸,个人睡不安稳。”
“……”
梁徽故意逗他,俯身贴近,目光深而玩味,缓缓道:“再说——出来这些天,朕没召过人,你让那些最爱生事嚼舌根朝臣怎想朕?”
祝知宜顿,眼神明显回避下,他和梁徽直处于种逢场作戏、猜心斗智状态,平素里亲昵不是没有,但他都当作出于场面需要,再过火也未有真刀实枪,唯次还是他们大婚那晚,可那回他喝得太醉,几乎没留下什印象。
但梁徽说得也没错,这是他权利,无论是因为什,他都是皇帝明媒正娶君后,况且梁徽为给他立威,自他入宫后就没再宣过人,虽是为合谋,但已很够诚意,他其实根本没必要这委屈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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