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知宜看她这幅样子有些好笑:“公主也姓梁。”
“你就哄吧,”公主还是不屑,“他救得你时,救得你世?再说那日也并非纯粹为你出头,是那帮老东西拿他母妃说事惹
梁徽手顿,颇无奈地低笑声:“是,是他们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那下回宴请他们时请帖清规可否也送份,看这般谁还敢多言。”
祝知宜:“……亦无不可。”
梁徽最后为他正帽冠:“辛苦清规。”
祝知宜:“……臣分内之事。”
祝知宜被关在宫祠,上门之客却不少。
“?”祝知宜移开视线,“……哦。”
梁徽压下唇角,把起居言侍折子递给他,挑起眉反将军:“朕可是忙着帮君后善后。”
“?”祝知宜打开那折子看,竟是言官参他不守宫德,说他和长公主世侄交往过近,言行无束。
祝知宜皱眉:“派胡言!”公主世侄是他旧交,那日他不过在岁松园设宴,还有几个旁南部世家公子在,为也不过是多询问些南疆近况,许多事梁徽在朝堂不好明说,他私下里打听便方便许多。
梁徽站起来走到他面前,神情不明,祝知宜微退半步,梁徽微微低身,俯腰,为他整理衣领,但冷着脸,像温柔安慰又像是恐吓威胁:“是,派胡言。”
,联手贝王,证据还要些时日,朕会给你个交代。”
祝知宜道:“若是皇上不介意,此事可否交与臣亲手办理?”
他平生最恨被诬蔑,若是他连自己清名都保不住,拿什为祖父和三百同门平反正名。
梁徽不意外,应允他:“好。”
祝知宜盖上空点心盒子:“那皇上好好休息,饭也要好好吃,臣先走。”
长公主提好些佳肴珍品来探他:“这个破地方也就你待得住。”
祝知宜笑笑:“清静无人扰,挺好。”
“哼,”长公主冷笑声,“你再不解禁,三司九库人可就全都改姓沈。”
“是?”祝知宜并不担心,“三司九库不直都姓梁?”
“啧。你倒是向着姓梁。”长公主虽不满太后宗亲对祝知宜步步紧逼,但这回也不得不承认她那个侄子骨头也没有她想象中那软。
“但也人言可畏。”
祝知宜:“……”
“知道你想说清者自清,但刚刚出前日那摆,他们便是看准现下是多事之秋,要多按几条罪名在你身上才好,到时候再怎护着你都不得不罚。”
他离得太近,祝知宜觉得面热,梁徽仿若无察,又为他整理发鬓、帽冠,祝知宜许是头回干越宫这些偷鸡摸狗事,装束都乱,帽子也戴不正,梁徽手上动作温柔,目光却锐利寸寸扫过他脸庞:“这折子原是要送去太后那儿,不定每次都能截得下来。”
祝知宜心跳得有些快,但仍是皱着眉,抿嘴较劲道:“臣身正不怕影子斜。”
“祝知宜——”梁徽把圈着他手腕,往回拽下,没让人走。
祝知宜回头看他:“?”
梁徽直直望着他,淡声问:“月中你是不是来找?”
祝知宜怔,心底有什很缓地沉下去,轻轻抽出自己手,淡声道:“是。”
梁徽探究视线在他脸上停片刻,目光真挚,轻声解释:“召他——不是侍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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