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徽直直望着他眼,不容他丝闪躲:“太史监话,你听到是不是?”
祝知宜回宫消息就传到朝堂上,这几年经历行踪自然也被查得清清楚楚。
前日太史监率言官至御书房劾祝知宜流落柳巷浊地,清名有污,不宜再身居中宫,国君后,容颜性情、才干能力,甚至家世背景都是其次,唯点不容置喙不能含糊,那便是贞洁忠君名誉清白。
祝知宜也不否认,直视他坦然道:“是,即便臣没有做过任何不忠于皇上之事,但也确实是不适合。”
他并非因为这种事妄自菲薄,更不会自卑自怜,但天子威仪不容玷污,他淌污水,蒙污名,有嫌疑,就给天下人笑话梁徽把柄,这个把柄会永远在那里,那些污言秽语有多难听,他不能掩耳盗铃视而不见自欺欺人。
认,从前爱江山多些,但如今爱你多些,不,很多很多。求你留下只是想让你看看这些改变,不必现在就做决定,对不对?”
祝知宜根本不敢看他眼睛,他会沉陷沉沦,他会情不自禁,会心痛难忍,祝知宜轻声说:“不对,梁君庭,你不必再游说,这是回京之前就做好决定。”
祝知宜固执,极有原则,不是容易被说动人,其实他们之间其实连最基本信任都很难搭建。
或许梁徽真也喜欢他,但那些刻进血骨里天性,是构成“梁徽”这个整体面。
人性深究起来是很伤人,更遑论要那样生来多疑经年累月工于心计人真完全交付真心,那太为难人,也太委屈梁徽。
梁徽面色度沉得极难看,下巴绷紧,道:“祝知宜,在你眼里就是这种人?”
况且,梁徽是泱泱大梁国之君,后宫三千、开枝散叶子女满堂是他权利,他凭什剥夺,他不能这自私无赖。
祝知宜向不喜欢别人为他放弃什,他可以为别人鞠躬尽瘁无私付出,但别人不能为他舍弃应有东西,天性如此、家学如此。
梁徽这种人需要是势当力敌伴侣,娇柔菟丝被厌弃是注定事,久病床前尚无孝子,更遑论个君王耐性能维持多久,他如今……祝知宜眸色黯淡下去:“君后之职,能者任之,臣身骨折损积重难返,连笔都握不住,再说,臣如今声名狼藉,皇上不该冒天下之大不讳——”
“你听到,是不是?”梁徽忽然打断他。
祝知宜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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