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在赌气,也不是在以退为进讨你可怜,以后都不会再跟你耍心机,从此以后们之间只有坦诚,不,是从此往后都会对你毫无保留地坦诚,你可以不对坦诚,你可以保留自己情绪、秘密,无论最后你决定是与做夫妻还是君臣。”
祝知宜双手扶着他肩膀想把人拽起来,梁徽立马反手握紧,像拽根救命稻草。
“也不会逼迫你,不会再做任何让你有压力有负担事,切都听你好不好?之前是想得太简单,定让你很为难吧。”
他低头,侧脸贴上祝知宜手背,缓缓地蹭蹭,掩下眸心深不见底偏执与深渊。
不再只拘泥于自身狭隘悲伤后,梁徽慢慢就能理解祝知宜思虑。
祝知宜逼迫自己当个残忍刽子手,亲手斩断他念想:“臣知道,皇上没有,臣那时候只是撑不下去,这样想会好过几分。”
“臣说,人性是最经不起推敲,何况你在这样位置。”
“你看,不只你会怀疑,也会怀疑你。”
雷霆雨露,皆是皇恩,年少便被满门抄斩、剥夺仕途祝知宜对天家充斥着本能戒备和防心,当年先帝对他祖父也曾是皇恩浩荡、荣宠不衰,后来不也落得个三尺坟头无人葬凄惨下落。
“皇上应该是最明白,到这个位置,君臣如此,父子如此,兄弟如此,夫妻不会幸免,君臣不得长青,夫妻更不可能白首,皇上不是说臣想要做什都可以?那臣就这个请求……咳咳咳……”话说得多他又开始咳起来。
臣没告诉皇上,皇上敢听?”
梁徽目光铮铮地望着他,心中泛起不安。
祝知宜着着他眼睛,很轻地、字句地说:“皇上知道臣久久等不到救援、撑不下去某刻在想什吗?”
“臣在想,皇上是不是真想找到臣。”
梁徽面色刹时白。
梁徽忙给他递水,捡起从他膝头掉在地上毯子给他盖上,祝知宜手脚关节筋骨都受伤,不能入风。
祝知宜看梁徽就这半跪在地也不起来,吓跳:“你做什?!快起来。”九五之尊跪人像什样子。
梁徽将他冰冷手塞进毯子里,仰起脸:“清规,你听说,今日你说都听懂,也听进去。知道们之间还有很多问题,隔阂如山如海,明白你担忧,你防备,你为难,都理解,真,设身处地想想,若换做是你,死里逃生,也不会再相信梁君庭这样个人,他自以为是,劣迹斑斑——”
“臣不是这个—”
“你先听说完,”
他知道自己在祝知宜那儿信誉为零,却从未想到自己在对方心中已经残酷功利到如此地步——卸磨杀驴、鸟尽弓藏,半真半假地找人,甚至是借机除掉这个功高震主功臣。
换作旁人,梁徽或许真会,大局已定,让知道他太多秘密、不再有价值人神不知鬼不觉消失在这场,bao乱里。
可对方是祝知宜,是他手脚冻僵也要掘地三尺搜寻祝知宜。
这天下谁都可以这想他,唯独祝知宜不能。
股血腥气猛地涌上喉腔,梁徽许久才能勉强发出声音,极哑:“没有,虽然可能你也不会相信,但真从头到尾分秒都没有过这样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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