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徽张张口,给自已倒半碗汤,没多说什。
因为不必再说,表白、挽留、诉衷情,都不必,有些东西也不是再能用嘴巴表达出来,情意太浓烈语言和文字便承不住它重量,只能靠行动,对方自然而然能感受到。
祝知宜又郑重道:“还谢皇上圆臣直以来心愿,这杯,代臣祖父、祝氏同门谢皇上。”
这是他们最开始相遇契机,今日也能得出个完满结果,他们都得偿所愿,祝知宜很欣慰,直横亘在心中千斤重担终于放下,他人生都好像变得轻松。
梁徽继续给他布菜,道:“不必谢,是他们须得谢清规。既然心愿已,那往后便好好为自己而活,做自己想做事,你还有这个后盾。”
上副药味道极其难闻,他时常下咽后又吐出,梁徽冒雨出宫到市汀买从前逛庙会时他喜欢蜜饯果子。
也不差遣人,就亲自去,回来时候,浑身湿透偷偷在偏房换干净衣衫、把自己也烘暖才来寝殿喂他吃药。
祝知宜知道,他都知道。
知道梁徽每次回来都先把自己衣裳烘暖才来靠近他;知道他手臂内侧筋脉凸显皮肤用朱砂刻自己表字;知道他夜半惊醒会在漆黑中默默凝视自己很久;知道他会把自己占膏药和血脓贴身衣物亲手洗晒不假下人之手……点点滴滴,事无巨细,无微不至,他什也不会说,只是默默地做很多,也不把这些好当回事。
可祝知宜无法不当回事,无法佯装不知,视而不见。
。
梁徽来,祝知宜也不好再详看那些写满君王心事木牌,只得按压下颗躁动好奇之心,早知在他来之前看快些就好。
梁徽为他剪下几杆花叶繁茂梅枝带回去水培,祝知宜拿在手上,风姿俊雅人满怀浅素梅枝,暗香盈袖,过往宫人侍卫无不瞻望。
路过从前嫔妃住西十二宫,祝知宜想问梁徽为何遣散后宫,前朝又如何交代,但最终还是没问出口。
晚膳开铜炉锅子。
这是实话,无论祝知宜最后有没有留在他身边,是做夫妻还是君臣,他都希望祝知宜今后能过潇洒肆意人生,他永远在他背后。
祝知宜淡笑,真诚道:“要谢,梁君庭。”他想想,低声认真问,“你觉不觉得,们
如今眼前这个梁君庭不耍手段不算人心,却更令人沉陷难以招架。
是他太怯懦,不敢试,这样想来,实在是很对不住人家。
不能喝酒,祝知宜倒半碗汤,端起:“臣敬皇上杯。”
梁徽讶异,放下给他烫蔬菜筷子:“怎?”
“没怎,梁君庭,谢谢你照顾,身体已经好很多。”虽然他也没有放弃,但总是做好自己病入膏育准备,他不得不承认,是梁徽强大意志和无时无刻陪伴让他感受到安全感和希望。
梁徽命人将医正开滋补调理药材与羊肉同熬汤,汤底香浓,但再多珍品也遮不住股药味。
祝知宜皱眉道:“皇上下次让人分开煮,不必沾这药气。”
药不能乱吃,是药三分毒,吃得多没病也得得病。
“不必,”梁徽根本不当回事,“想同你吃样膳食。”他要尝祝知宜吃过苦,还要牢牢记住。
祝知宜看着他,不知道说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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