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徽对上他视线,从容地不答反问:“清规是什时候喜欢?”
祝知宜有些好笑:“梁君庭,是先问吧。”
梁徽挑下眉,嘴角噙着几分弧度,似笑非笑,颇为礼貌地耍赖:“问者先答。”
“……”
梁徽:“不能告诉?”
晚上沁园和玉麟楼在护城河两岸对台唱戏打擂台,各自都号称请近来京中最叫座乐师舞姬、杂技团和说书人来表演,半个京城老百姓都等着看今晚热闹。
唱完戏还要抢彩头,这是大梁京州春节传统,每年彩头都不样,谁家若是赢得便会得到全城百姓羡慕,那代表着新年祥运喜兆。
“今年这彩头可不得,六菱宝相玉灯,乃先朝工匠遗物,如珠如玉,强夺天工。”
“六菱玉棋典故诸位都听过吧?寓意金风玉露金玉良缘。”
“谁有心上人赶紧出手啊!这彩头就悬在城墙钟塔之上,老规矩,比武胜者赢之。”
不好?”
梁徽按按眉心,有些没辙地勾起唇:“不要跟比这个。”祝知宜很喜欢赢,连在爱人上都不肯认输。
祝知宜却不觉得是自己胜负欲作祟,他只是想这做,便这做:“那你喜欢?”
“喜欢,”梁徽连着轻声说两遍喜欢,目光渐幽渐沉,静而缓地锁住祝知宜眼,倾身,靠近,在离他极近距离停下。
就在祝知宜以为他要当着掌柜和伙计面做出什出格事情要制止时候,梁徽又偏转方向,十分克制地停在他耳边,低而缓地说:“回去会用你送礼物,笔刀刻画下你样子。”
“不是,”祝知宜眨眨眼,片刻,叹声气轻声说:“是不知道什时候就喜欢。”他也说不清。
或许是梁徽单枪匹马到夜郎去救他、同投身沙场并肩作战时候,或许是梁徽在夏露节带他去逛庙会、放花灯时候,也许是更早在晋州梁徽给他堆雪人、堆小豹子哄他开心时候,这个人不知不觉就渗入他心底。
梁徽血骨里进攻天性蠢蠢欲动,他格外擅长把你来往试探和坦白扭转成自己掌控主动权局面。
就像此刻,明明是祝知宜先问他,眼下却变成他步步逼近追根究底:“那清规喜欢什?”
祝知宜本也只是凑个热闹围观,可听那掌柜说六菱典故忽又想起那年在晋州,梁徽半真半假试探先太子赠灯与他事,祝知宜若有所思看向梁徽。
察觉他目光,梁徽低头问:“怎?”
“梁君庭,你什时候开始喜欢?”
梁徽顿,移开视线,看着前方,看似自然道:“问这个做什?”
祝知宜歪下头,追寻他目光:“不能说?”
“好吗?”
祝知宜怔,明明对方说也不是什特别过火话,他心跳却跳得很快。
祝知宜在梁徽身边这久,多少也学到心潮汹涌但面不改色本事,他平静宽和地回视,歪歪头,语气纵容:“好啊。”
梁徽愉悦地低笑声。
两人在酒楼大快朵颐,又在长安街上买面具,紧紧牵着手走在人潮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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