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上元节前夕,才停止厮混。
祝知宜要操持百松宴,这是大梁宫里历朝惯例,出年开春须设宴邀请皇室宗亲入宫拜年,取新年宗室和睦之意。
往年梁徽是不办,祝知宜不在他心如死灰,他不怕也不在乎言官激谏。
但如今君后回来,再视宫规先制于无物便说不过去。
这种宫宴没什意思,帝后各说几句场面话,敬敬酒时间也就过去。
“救。”
祝知宜不剩任何力气,但也纵容地抱住他,于是,梁徽被接住,得到救赎。
直到天光熹微,屋里动静才平息,传出话来要热水,玉屏赶紧命人把备好浴桶送过来。
梁徽不许人进来,他喜欢亲自伺候祝知宜。
窗外又飘起大雪,寒风呼啸。
梁徽咬上他耳垂,哑声打断:“身体你不是知道吗,早就好,你亲自照顾好。”
“太医让静心修养,你——”
“清规,”梁徽打断,和他讲道理,“太医说不算,绝知此事要躬行。”他身体好没好,得要祝知宜亲自试过才知道。
“……”
“没关系,”梁徽停下动作,垂眸:“如果你现在还不想,可以等——”
这种满足是祝知宜带来,只有在这个人身边,他才能感受到宁静、踏实、温暖和喜悦。
祝知宜想起他小时候在冷宫受尽欺辱,后又流落宫外颠沛流离,亲人早逝孤苦伶仃,费劲心思当皇帝又被群狼子野心权臣虎视眈眈,没过过天安稳日子,没被人真放在心上疼过宠过,心里就难受得紧。
祝知宜亲他下巴,温声说:“梁君庭,不能保证以后每天你都像现在这刻这样高兴,但能保证以后每天都陪在你身边。”
任何事情他都可以陪着梁徽起去面对。
梁徽对他爱忽然涨到个顶点:“你要说话算话。”
宗亲还是毫无新意地老调重弹,轱辘话都绕
窗户纸哗啦啦响,梅花树枝被刮落,还有早鸟啼叫,屋里烛火融融,两人湿漉漉发缠在处,梁徽给祝知宜清洗身体和揉腰。
“抱歉,没忍住。”
祝知宜虚弱地靠在他身上,摸摸他脸,有气无力道:“梁君庭,没在你脸上看出任何抱歉意思。”
梁徽闷声低笑,又低头亲他。
春节几日休沐两人几乎没怎出过房门。
“没有不想。”祝知宜叹声气,主动贴上他唇。
梁徽立马扣住他腰,反客为主。
这些年迟来心意相通、压抑已久两情相悦、失而复得欣喜后怕通通被发泄在身体里,这是他们真正意义上圆房,却异常契合,水乳交融。
最意乱情迷时刻,梁徽汗珠浸湿眉眼发鬓,异常漆黑,有种摄人心魂英隽。
他扳过祝知宜泛红脸,隐忍而克制哑声求救:“菩萨。”
巨大烟火在头顶盛放,城中悠久钟声响起,新年已经到来。
梁徽与祝知宜在他们亲手缔造昌繁盛世万家灯火中拥吻。
是告别坎坷颠簸过去,也是开启属于他们盛世之年。
两人情深动念,直到回到宫中,都还心潮激涌,梁徽捧起他脸,目光很深:“清规是不是还欠个圆房之礼。”
祝知宜眸心跳,很轻地按下他肩膀,但还是抱着他:“你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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