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徽很吃他
但今日隋寅话倒是提醒他,纵使他和梁徽再默契、再心意相通,也是要把所有潜在威胁都扼杀在萌芽中。
身处这个位置,本就比寻常夫妻更敏感,需要他们对彼此更郑重、更坦诚,更慎重也更用心地经营这段感情。
梁徽看他片刻:“你紧张什?”
祝知宜摇摇头:“若是真有帝党相党,那也是最大帝党。”
梁徽怔,似笑非笑:“那真不巧,是头号相党。”
梁徽连张福海都没带,臂弯搭着件大氅。
隋寅惊,皇帝下朝竟没从御道先走,也不知道刚才他与君后话有没有被听到,忽而有些心虚,行礼:“微臣给皇上请安。”
梁徽站在玉阶上,居高临下,幅度不大地抬抬下巴,算是受他礼。
祝知宜朝梁徽笑笑,回过头跟隋寅说句“放心,心里有数”便朝梁徽走过去。
“……”隋寅眼看着天子撑开挂在臂弯上那件鹤氅给君后披上,皱着眉,似乎在说他穿得太少,他又觉得是自己吃多咸菜淡操心。
是跟上他:“阁首。”
祝知宜回头,见是他,停下脚步,点点头:“昀正。”隋寅字。
隋寅知道自己不该多事,可是祝知宜待他如师如长兄,斟酌几番,还是委婉道:“臣知道阁首心为民就事论事,可君臣有别,皇上若是坚持必然有他考量,把折子拿回议事阁改改再传中书就行。”意思是要不算。
君臣之位,本就敏感,人心猜忌,说得多就变成争权夺势。
虽他也亲眼见证天子对君后求而不得痛不欲生那几年,但君恩这种事……很难说。
“……”祝知宜也笑。
祝知宜白日被议事阁和梁曦景占着,夜里梁徽就多要他几回。
祝知宜被他抱在怀里,抬手将他因为动情而散落鬓发挂到耳后,又爱怜地碰碰他汗涔涔脸,无奈笑道:“你同小孩儿醋什?”
梁徽把他手从自己脸侧握住,放到唇边吻,眸心很幽沉黑,不知道是质问还是撒娇:“你为抚过琴?你为诵过诗?嗯?”
“……”祝知宜面颊贴着他赤裸胸口,吻吻,轻声说,“那是他课业。”
已是仲春,宫中春色满园,三月湖水波光粼粼,杨柳青碧,梁曦景养红鲤游曳石底。
祝知宜侧脸看看梁徽表情,摇摇被他牵着手:“不高兴?”他知道梁徽听见。
梁徽挑起眉,哼笑声,没说话。
祝知宜停下来,正对着他认真道:“梁君庭,虽然知道你不会误会,但还是想亲口告诉你,从来没有什相党。”
那些空穴来风煽风点火传闻他也不是真点没听闻,只是觉得不成威胁未加理会罢。
自古帝王多薄情,得不到时候是朱砂痣,朝夕相处下来摩擦争执太多伤和气就变夕颜血。
戏曲里头再美满姻缘佳话也会被油米柴盐酱醋茶琐碎侵蚀,何况是最不牢靠帝王之幸。
祝知宜颇为不解地看着他,隋寅只好说得更明白些:“臣看今日圣上面色不大好……”
祝知宜刚欲告诉他那是因为昨日梁徽给梁曦景烤兔肉吃上火昨夜没睡好,宫道上便传来声淡淡“清规”。
两人回首,便看到人倚在宫墙边,长身玉立,姿态闲散。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