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完,她便嗅到阵极浅淡清香,但觉骨软体酥,身子歪,栽在桌案上,其余人也是如此
乔毓坐在暖炉边儿烤梨,约莫过半刻钟,便嗅到甜香味儿出来,张妈妈凑过去讨趣儿:“六娘烤四只梨子,却不知是给谁?”
乔毓道:“老太爷只,阿爹阿娘只,还有只是。”
老太爷心绪颇佳,笑眯眯道:“有孝心是好事,但也别忘你兄弟姐妹。”
“开玩笑呢,”乔毓“噗嗤”声笑,转目四顾,道:“大家都有份儿,家里又不缺这几个梨。”
众人齐齐笑出来,又出声道谢。
“跪下,”她脚踢在碧池腿弯,笑容刁蛮而又恶毒:“跪到高兴再起来。”
碧池面颊惨白:“六娘饶命,奴婢,奴婢……”
乔毓如何会听她解释,指身后两个女婢:“你们在这儿盯着,若叫知道她站起来,你们俩就等死吧!”
府中知晓乔毓真正身份,也就那几个人罢,其余人眼里,六娘是侯爷与夫人最心疼女儿,更是葛老太爷掌中宝,对于她话,如何敢敷衍,忙不迭点头应承。
乔毓心绪似乎好些,重重哼声,出门去。
依阿娘便是。”
……
第二日是个好天气。
乔毓早早起身,照旧梳洗过后,还起兴致,要去探望染病二娘。
碧池听得怔,旋即又干笑着劝阻道:“六娘,你与二娘之间有些误会,贸然前去,怕是……”
新武侯世子离乔毓最近,略微侧身,便能嗅到她身上清香气,他前后饮几杯酒,已然有些醉,低笑道:“六娘,你熏得什香?真是好闻?”
“是吗?”乔毓抬衣袖,笑吟吟道:“你要不要凑近些闻?”
色令智昏,新武侯世子恍若身在云端,深深嗅口,便觉心醉,身也醉,舌头也有些不听使唤:“好—息—以—昂—啊……”
短短三个字说完,右手竟捏不住筷子,顺势栽倒在地。
新武侯夫人不喜乔毓,格外留意她举止,故而也是众人之中头个发现不对劲儿:“大郎,大郎?!怎回事?!”
……
过月末,便是四月初。
府上规矩,每到初、初十、二十、三十这些整日子,都要举家团圆,行家宴,今夜也不例外。
葛老太爷坐在上首,底下是新武侯夫妇,再往下,却是府中郎君、女郎,言笑晏晏,其乐融融,气氛颇为和畅。
已经到四月,便是进春天,只是昨夜刮场风,葛老太爷似乎有些受凉,新武侯夫人便叫人重新备暖炉,又将窗扇闭合,免得老太爷病情加重。
“亲兄弟没有隔夜仇,亲姐妹也是样,与二姐姐骨肉情深,岂是你能挑拨?”
乔毓没好气看她眼,又道:“昨夜你做什去,怎不在?”
碧池是新武侯夫人人,自然听从她吩咐,昨夜被人叫走之后,便知六娘晚上要糟,哪知第二日回来,人却还好好,倒是真吓跳,只能继续留下,虚与委蛇。
听乔毓这样问,她心下惊骇,脸上却赔笑,请罪道:“奴婢昨夜腹痛,实在是熬不住,六娘见谅……”
“哈哈,仔细笑掉牙,”乔毓手中捏把折扇,侧头瞥她眼,嗤笑道:“天下间哪有主子体谅奴婢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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