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哎,”昭和公主搂着父亲手臂阵摇晃,欢欣道:“父皇真好!”
她生很像明德皇后,杏眼桃腮,天生股无所畏惧英气,皇帝笑着看她,恍惚能瞧见妻子影子来,不禁心下恻然。
他无声叹口气,又问昭和公主:“近来你们出宫也勤,老夫人身体如何?朕问太医,都说是无甚大碍,好生将养便可。”
说及此事,两个孩子神情便染上几分伤怀,昭和公主闷头不语,晋王则道:“外祖母将养阵,身体倒无太大病痛,只是神志上,不时会有些……有些失常。”
明德皇后薨逝,皇帝辍朝百日,在显德殿闭门不出,连朝政都交与太子,甚至不敢到卫国公府去探望乔老夫人。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她决定去看看。
……
暮色将将来临时,宫人们便将显德殿中宫灯点亮,夜风自半开窗棂中吹入,送来花木特有清新气息。
明德皇后逝世之后,昭和公主与晋王便时常往卫国公府去陪伴染病外祖母,每日晚间,也会去显德殿拜见皇帝。
儿,站起身后,先活动下筋骨,还没等说话,却见那和尚自袖中取出封信,递到她眼前。
“明日午时,到大慈恩寺里边去,将这封信交给你见到第个人,”那和尚道:“你想知道,他都会告诉你。”
乔毓怔住:“什?”
“必须要是午时,不能早,也不能晚,”那和尚目光平和看着她,徐徐道:“如果你擅自将这封信拆开,那就什都见不到。”
乔毓总觉得这事有点玄乎,但这和尚神神道道,又似乎有点靠谱儿,她捏着那信封,时之间,竟不知该说什才好。
近乡情更怯,不敢见来人。
有些时候,不见反倒要好些。
皇帝静默下来,不再言语,第二日清晨,却出宫往卫国公府去。
数日不见,乔老夫人确清减好些,额头勒着抹额上镶嵌羊脂玉,细腻润泽玉石光辉下,反倒映衬得她面容黯淡,两颊内凹。
皇帝见后,心中不禁涌起股哀意,亲自接药碗,侍奉她吃下,道:“您要多保重身子,乔越已经娶妻,再
他们是帝后年龄最小双儿女,较之两位兄长而言,所历经风雨要少得多,性情也更加活泼,天真烂漫,很能劝慰长辈们哀恸。
皇帝见这两个孩子,神情果然比素日柔和许多,着人去备膳,又问起今日做些什。
“晨起用过早膳之后,便去跟太傅读书,”晋王俊秀面庞上浮现出抹笑,笑道:“用过午膳之后,又跟妹妹去御林苑修习骑射。”
“父皇,只喜欢骑马打猎,不喜欢念书,还有,”昭和公主却蹙眉道:“赵太傅好凶……。”
皇帝微笑着听她说完,很宠爱摸摸女儿头,道:“你既然不喜欢,那就换个太傅吧,宫中不乏有学识丰富女官,叫高庸挑几个,到你身边去教导。”
那和尚微微笑,向她合十见礼,戴上斗笠,协同那小沙弥,就此离去。
乔毓立在原地,目送那两人身影离去,消失在视线之中,方才翻身上马,返回邢国公府。
夕阳余晖洒在她身上,将影子拉得很长,莫名叫人生出几分瑟缩感。
要不要去呢?
好容易遇上这个机会,乔毓舍不得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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