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老太爷:“……”
这死孩子,点儿都不讨喜!
他脸皮僵,咬咬牙,道:“但毕竟没有对你出手,你打二娘乳母,抢别人东西,多吃多占,问老大家要钱,气得她染上头风,踢二娘、三娘进粪坑,打四娘耳光,都没有处罚你,是不是?”
你吃亏吗?!
哪来逼脸来这儿报仇?!
在心里狠狠骂几句,葛老太爷心间那口郁气才散几分,勉强在脸上挂三分笑,软声软气道:“此事确是葛家有错,几位快消消火儿,若知道那是你们家女儿,如何也不会叫她进府。两家相交多年,同你们父亲,也是八拜之交……”
乔毓听得狐疑,扭头去看常山王妃,后者漠然道:“阿娘说他们不熟,见过几面罢,顶多就是起吃过酒。只是阿爹坐首席,他居末尾罢。”
昌武郡公轻飘飘道:“阿姐,你小声点说,脸可疼。”
葛老太爷叫人搀扶着走进来时,见到便是这幕,原本就难受心脏,更是隐隐疼起来。
这事既然闹起来,两家以后怕是很难共处,只是现下葛家,却没有任何资本同乔家抗衡。
再则,此事涉及并非只有乔家:
新武侯府拿明德皇后做筏子,整出这出来,皇帝会怎想?
要知道,就在前不久,还有人因为孝期失礼,直接从长安直接贬到乡下去。
同乔家人说过话之后,新武侯夫人终于明白乔毓骨子里那种气死人不偿命本事是从哪儿来。
她在心里默念三遍“势不如人,要忍,要忍”之后,终于深吸口气,转向同为女性常山王妃,温声劝慰道:“王妃,此事确是葛家理亏,们也愿意赔礼道歉,可事情闹大,对谁都没好处,不是吗?”
新武侯夫人只想着息事宁人,脸上含笑,软中带硬道:“贵府四娘毕竟是女儿家,在外流离多日,传出去也不好听呀。”
新武侯没有做声,目光却在卫国公与昌武郡公脸上打转,显然是赞同妻子说法。
“嗨呀,这个,bao脾气!”
葛老太爷:“……”
新武侯夫妇:“……”
你们果然是家人啊。
事情到这地步,已是多说无益,葛老太爷不再玩儿那些花招,有些疲惫叹口气,向乔毓道:“六娘,姑且叫再叫你声六娘,你扪心自问,想过要害你吗?”
“想过,”乔毓道:“只是没来得及下手。”
更要命是,新武侯府这种行为,直接触犯皇太子及其弟妹们逆鳞与底线,来日新君登基,又会如何?
葛老太爷想到此处,便觉脑仁儿作痛:当初怎就鬼迷心窍,将那小贱人接回来,便宜没占到也就算,还将自家搅弄得天翻地覆。
她要是就这走,那也就算,偏生还是乔家女儿,还带着哥哥姐姐来寻仇!
MMP!
葛老太爷忍不住在心里爆粗口:
常山王妃还没说话,乔毓便坐不住,懒得同他们掰扯,向哥哥们和姐姐道:“算,再吵下去也没意思,心平气和砍他们几刀!”
新武侯:“……”
新武侯夫人:“……”
秀儿,你乖乖回去吃橘子,好吗?
新武侯心口发闷,险些喘不上气来,脸色青白不定,新武侯夫人伏在儿子身上,神情同样局促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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