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说完，乔毓已经到
近前，挨着瞅瞅，狐疑道：“你们是？”
“真
不记得。”
常山王妃知晓法慧大德那两句评语，卫国公与昌武郡公也知道，只是怕乔老夫人病中忧思，才没有告诉她，现下听皇太子问，便知他在想什
：“不过，这也不是坏事，从头再来，多少人求之不得呢。”
秦王莞尔：“是这个道理。”
两人正说话间，却见内室中静候女婢出来回话，道是四娘醒。
皇太子几人面容上不觉浮现出几分笑意，隐约希冀，向常山王妃颔首，往内室那儿去。
都是亲眷，又在家中，礼节便不必太过严谨，几人寒暄几句，皇太子便低声道：“母后……小姨母人呢？”
“还没醒呢，”常山王妃
指内室：“
去叫她起来。”
“那却不必，”皇太子虽也心急，却不欲将母亲吵醒，示意其余人落座，又轻声道：“姨母昨日操劳，实在辛苦，叫她多歇息阵。”
秦王几人也是出声附和。
真是亲儿子。
或许是因为寻到家,心中畅然，又或者是因为昨日跟哥哥姐姐们往新武侯府去耀武扬威累到,第二日清早,乔毓起晚。
乔老夫人上年纪，醒也早，见小女儿酣睡未醒，舍不得将她吵醒,替她将被角掖好，便同常山王妃道出去。
天气晴朗，晨光湛湛,院中那架紫藤花开正盛，翠绿叶,紫莹莹花儿,簇簇堆在起，热切而繁盛。
侍婢们送茶来,乔老夫人与常山王妃相对而坐,笑吟吟说几句话,就听外边儿有急匆匆脚步声传来。
“老夫人，王妃，太子殿下与其余三位殿下起过来，正往这边儿来。”
……
乔毓觉睡醒，舒服不得，伸个懒腰，又去洗漱，刚拿巾帕将脸擦完，便察觉有人窥探，心下微奇，扭头去瞧，就见窗边探出四个脑袋。
晋王手托着腮，悄声道：“母后年轻时候可真好看。”
“父皇不是说不能那叫吗？”昭和公主拿胳膊肘儿拐他下，却又附和：“不过，确实是很好看。”
秦王温声道：“你们两个，能不能安静会儿？”
常山王妃心道：能将出门寻仇，砸人府门说这文雅。
想到此处，她不禁摇头失笑，目光在那四双隐含迫切眼眸上瞧瞧，道：“你们想问什？个个来。”
那几人对视几眼，最终，还是皇太子先道：“姨母她，她还好吗？”
“好很，”常山王妃笑道：“你姨母年轻时候，可是个混世魔头——你们应当也从圣上那儿听过她近来丰功伟绩。”
皇太子听得失笑，轻轻颔首，秦王便继续道：“姨母她真什都不记得吗？”
乔老夫人瞧瞧天色，有些诧异：“这早？”
“怕是晚上没睡着，”常山王妃心有所感，笑道：“昨日圣上带四娘回来,不过两刻钟功夫，咱们却觉得有大半辈子那长。”
“是，”乔老夫人叹口气，又道：“做娘挂念自己骨肉，可孩子也想娘啊。”
常山王妃见她似乎有些伤感，忙笑着劝慰：“人都回来，阿娘快别这样。”
乔老夫人听罢，又笑起来，没等再说句什，便听外边儿传来仆婢们请安声，皇太子与秦王、晋王、昭和公主已经到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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