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国公又吃
口饭，正待说句什
，却听外边儿有人回话，匆忙入内之后，到上首几人身边去，低声说几句。
卫国公刚听
时候，嘴巴还在如常咀嚼，听着听着，那动作却越来越慢，到最后，干脆停住不动，扭头去看乔毓，双目沉沉，静静对她进行死亡凝视。
乔毓下意识退后
步，干笑道：“大哥，你眼神好可怕。”
常山王妃紧盯着她，手中用力，生生将筷子折断：“那
“嗯，”乔毓哼哧半天，才委婉道：“
们去打猎嘛，碰巧就遇上唐家人，他们故意射箭去吓二娘、三娘，然后便生口角……”
“就知道，你们这些孩子啊，没个省心，”卫国公叹口气，问道：“是不是打起来？”
乔毓想想，道：“算是……”
“那就是打起来，算算，唐家人先去吓唬二娘、三娘，挨打也活该，”卫国公砸下嘴，又道：“没把人胳膊腿儿打断？”
乔毓赶忙摇头：“没有没有。”
众人嘴角阵抽动，倒真是明白个道理：
得罪谁都别得罪乔毓。
这是个有文化流氓，说要你命就要你命，完事儿你还没地儿喊冤！
她既这说，众人也没再留，神情钦佩目送她远去，乔安、乔南等人随同道，回去路上也没说话——都在咂摸她早先将唐三郎怼回去那些话呢。
……
清楚吗？”
“唉，也就是嘴上说说，真到场面上，谁知道能不能行得通。”
乔毓叹口气，道：“得早点回去跑跑关系，免得到时候有所疏漏，措手不及……”
唐家人：“……”
乔家人：“……”
“那就没事，两家也不是头次打起来，”卫国公没怎放在心上，重新端起碗，道：“完事后都说清楚没有？他们服气吗？”
乔毓挠挠头，斟酌着道：“他情绪很稳定，不会再有大波折……”
乔安：“……”
“那不就是没事嘛，这种小事不用放在心上，以后再遇上，也不用跟们说，”卫国公吃口饭，无所谓笑道：“看你这模样，以为闹多大事儿呢。”
乔毓不好意思笑：“大哥，你好像有点误会……”
这日是个晴天，日头高照，他们回去时候也巧，正好是午膳时分。
常山王妃在此，卫国公与昌武郡公便归家用饭，乔老夫人上年纪，胃口也不甚好，只是儿女都在身边，高兴劲儿上来，能多吃碗饭。
乔毓也觉得自己惹事频率有点儿高，在外边儿做会儿心理准备，方才耷拉着脑袋往里边儿走，怕哥哥姐姐们迁怒，都没敢带小辈儿进去，只有乔安年长，非要跟着进去，必要时帮着说和。
卫国公归府不见小妹，心下狐疑，略微打听，便知道她呼朋引伴去打猎，估摸着得晚上才能回来，这大中午却见到，心里便知不好。
他停筷子，同常山王妃与昌武郡公对视眼，无奈道：“是不是又出去惹事？”
其余人：“……”
过分啊！
你有什好跑关系？
唐家是太上皇铁杆心腹，乔家是皇帝岳家，中间再牵扯上明德皇后，这场官司打到皇帝面前去，用屁股想，也知道唐家要凉。
即便这会儿没凉，等皇太子登基，能有他们好日子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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