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夫人闻言大怒,却也知此刻不能同乔家和李泓撕破脸,咬牙切齿良久,终于道:“那就等!只要乔氏不是死人,就得来给问安,到李家地界上,她还能翻天吗?!”
张妈妈连声附和:“夫人所说甚是。”
……
直到日上三竿,乔妍方才睁眼,懒洋洋打个哈欠,却见李泓似乎早就醒,正枕着手臂,目光柔和看着她。
既然做夫妻,总不能活像双陌生人,她向他笑笑,坐起身来,说句:“起吧。”
“又不是们叫夫人起身,”谷雨耸耸肩,提议道:“要不,妈妈再叫夫人回去睡个回笼觉?”
“……”张妈妈额头青筋绷起,手指哆嗦指着谷雨,好半晌没说出话来。
“好,好好好!”最后,她恶狠狠道:“乔家规矩可真是好,竟连当家夫人都敢不放在眼里!你们不去叫,去便是,老身即便赔上这条性命,也要帮李家正正这风气!”说完,便要往里闯。
谷雨几人闻言冷笑,还没等近前说话,便见有李泓身边人将张妈妈拦下。
“郎君脾性,妈妈是知道,”那侍从温和道:“妈妈今日硬闯,是备好棺椁,还是量好寿衣?好在这东西便宜,妈妈身家不菲,置办个七八套都没问题。”
章夫人目光森寒,看眼外边儿天色,道:“时辰也差不多,去叫新妇过来请安。再告诉她,以后便要这个时候前来问安,若没起身,便在外边等候,帮着侍婢们备好温水,等着晨间侍膳……”
“嗳,”陈妈妈应声,欣然笑道:“奴婢这就去请新妇过来。”
章夫人目光阴鸷,嘴角扯动下,又吩咐左右:“去备壶开水,等新妇过来,就该敬茶。”
侍婢们噤若寒蝉,应声,悄无声息退出去。
……
李泓像是被她感染般,也露出个笑来,起身下榻,寻她衫裙递过去,这才自去更衣。
外边儿人听见内室动静,便捧着巾栉、水盆入内侍奉,末,又将方才张妈妈来过,说那
张妈妈听他言语中毫不掩饰杀机,腿便软大半,面颊惨白,丢下句“走着瞧”,便忙不迭跑。
章夫人起个大早,精神不免疲惫,哈欠连天等许久,才听说张妈妈回来,她正襟危坐,便待给乔妍个下马威,哪知到最后,竟只等到张妈妈人。
“怎回事?”章夫人语气不善。
“夫人!夫人您要替做主啊!”
张妈妈心知自己将事情给办砸,如何敢直言,便将事情再三夸大几倍,哭天喊地说出来。
陈妈妈到李泓院外时,那夫妻二人还未起身,白露几人与其余侍从守在外边儿,见有人来,不免问起来意。
“老身是替夫人来传话,”陈妈妈皮笑肉不笑道:“新妇进门第日,合该前去向婆母敬茶,这会儿时辰就差不多。新妇刚嫁进李家,不懂规矩,头次迟些也就罢,以后可不要再这样,否则,夫人好性儿肯体谅,家法也是不肯体谅……”
谷雨几人自幼跟乔妍起长大,自然不是泥捏,懒洋洋看她眼,道:“郎君与娘子还没醒呢,你在这儿等等吧。”
“岂有此理!夫人还在等着呢!”
张妈妈怒道:“哪有长辈在厅堂等候,晚辈却酣然大睡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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