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王妃:“……”
这个乔四娘,真是跟她姐姐样不讨喜!
“秦国夫人,你怎能这样跟太后和荆王妃说话?”
唐贵太妃站在另边儿,闻言嘴角扯动下,凉凉道:“乔家确势大,但总不至于连皇家都不放在眼里吧?要
两人自说自话几句,便将事情定下来,章太后看眼乔毓,温和笑道:“四娘,午膳时候快到,劳你去为哀家准备些膳食……”
吃她做东西,若有个头疼腹痛,再加以处置,还不是手到擒来?
章太后心下正得意,却见乔毓满脸无辜道:“只会煮鸡蛋,太后娘娘,你想吃多少个?”
“……”章太后皮笑肉不笑道:“四娘啊,你可真是个小机灵鬼。”
“有吗。”乔毓挠挠头,不好意思笑。
乔毓连个磕巴都不打,语出流利:“二八佳人体似酥,腰间仗剑斩愚夫。虽然不见人头落,暗里教君骨髓枯。”
这首*诗,亏她能念得顺溜,还神态如常。
章太后面色涨红,不知该说什才好,唐贵太妃与荆王妃年轻,也有些禁不住,巾帕掩口,轻轻低下头去。
“你这说都是些什东西?!”
章太后恼羞成怒:“恬不知耻,不知所云!”
刀子刮似,隐隐泛着疼。
她暗暗蹙眉,脸色却如常,道:“你就是皇后幼妹,乔家四娘?”
乔毓道:“是。”
章太后面容上浮现出几分笑意,赞誉道:“哀家听人提过,端午节那日出些意外,你颇通医术,帮大忙,”
乔毓微笑道:“太后娘娘谬赞。”
荆王妃眼见章太后全然拿不住她,忍不住心中暗骂,面上却盈满笑意,徐徐道:“四娘娇憨可爱,真是讨人喜欢。”
“都听说,裴家与乔家早先有点误会,不过说开也就好,四娘可别放在心上。”
她近前步,握住乔毓手,亲亲热热道:“家里边儿那几个弟弟年少气盛,若有得罪也请四娘见谅……”
“若有得罪,也请见谅?”
乔毓脸上笑意不比她少,甜度起码也有三个加号,她拨开荆王妃手,笑着反问道:“为什不叫蒋国公好生管教他们,再去跟赔礼道歉呢?”
乔毓根本不怕她,满脸无辜道:“是你叫念啊。”
对,就是这副神情,跟当年乔妍活脱儿就是个模子里刻出来。
章太后恶狠狠瞪着她,越看越觉得面目可憎,过半晌,倏然冷笑声,道:“皇后去,哀家心里难受,她在世时,最是孝顺不过,侍奉左右,不分昼夜,今日见四娘,便跟见皇后般……”
说着,还流下几滴鳄鱼眼泪。
唐贵太妃闻弦音而知雅意,附和道:“妹妹代替姐姐尽孝,这不是应有之义?更不必说您是太后,享受臣民敬奉,也是应当。”
“你同皇后生可真像,”章太后盯着她,意味不明笑:“皇后精于琴棋书画,是有名才女,想来四娘于诗书也颇有见地?”
乔毓谦逊道:“也还可以吧。”
章太后笑意愈深:“今日良辰美景,四娘何不即兴赋诗首?”
乔毓应得十分痛快:“赋诗?好啊,最喜欢赋诗。”
白露与立夏还有些担忧,怕她为章太后取笑,听她说信誓旦旦,便知是有谱儿,霎时间安心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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