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毓
裙角上沾
水，略有些湿，急着走话，怕会沾上泥土，便寻块儿石头坐下，笑着同白露二人道：“也不知昭和他们会不会水，若是会话，来日还可以
道出宫钓鱼戏水，听说东海有采珠女，
还没见过呢……”
立夏闻言莞尔，正待说句什
，却听不远处传来“扑通”声闷响，扭头去看，便见有个五六岁男童正站在北海池岸边，小眉头蹙着，看着跟要哭似。
乔毓见那孩子衣着不俗，相貌也颇俊秀，便问立夏：“那是谁
倘若皇帝娶章家与裴家女郎为继后，来日生下皇子，未尝没有搏之机，但若是娶乔家女为继后，即便真出什乱子，肉也是烂在乔家锅里边儿，别人想喝口汤，怕都要伸着脖子慢慢等。
太上皇思及此处，目光中倏然迸现出几分杀机，不知想到什，忽然长叹声：“这座宫城早就被那逆子清理过几遍，朕虽有心，却也无能为力。”
“皇太子妃人选已经确定，不能更改，要不，便将昭和嫁到裴家去……”
他松开唐贵太妃，喃喃自语不停，后者捂着脖颈，不由自主咳两声，忽然近前去，伏在太上皇膝头。
她像是忽然间想起什似，好奇道：“如果说，乔四娘没有嫁给圣上，那，圣上会娶裴家或者章家女郎为继后吗？”
执在意着宫人内侍们对待他态度，稍不顺心，便大加责骂，这几年来，太极宫内杖毙仆婢不知凡几。
曾经天子，居然只能在这些地位低微奴婢们身上逞威风。
唐贵太妃入宫前有多期盼着天子恩宠，现在就有多厌恶他这副鹤发鸡皮、垂垂老矣神态，只是到这会儿，她已经没有退路，只能继续留在这艘已经开始漏水船上，最终与它起沉默。
“蒋国公是太上皇肱骨之臣，世子更是临海长公主驸马，圣上却连半分旧情都不念，直接将人给下狱。”
她垂下眼去，语气轻柔，带着不易察觉蛊惑：“太上皇想叫圣上娶裴、章两家女郎为继后，自然是番好意，圣上虽然没有赞同，但不也没反对？现在可倒好，这位乔四娘也不知是从哪儿冒出来，有她在，继后哪里还轮得到别人？”
太上皇目光微动：“你有什主意？”
唐贵太妃笑容妩媚，将自己面颊贴近他干瘦掌心，徐徐道：“如果太上皇先纳乔氏女入宫伴驾，圣上身为人子，总不好同君父争抢吧……”
……
乔毓登上画舫，在北海池里边儿晃大半个时辰，方才意犹未尽回到岸边。
“这里可真好玩，可惜就是在宫里边儿，有些放不开，否则，真想跳进去游圈儿。”
太上皇听得眉头跳，他目露厉色，回过头去看她，猛地伸手，掐住那截纤细漂亮脖颈。
“那逆子打算立乔四娘做继后？”
他眯起眼来，徐徐道：“你是从哪儿听说？”
“别人都在传呀，”唐贵太妃适时显露出几分惊慌，喘不过气似道：“皇太子与秦王、晋王对这个小姨母格外亲近，几次三番往乔家去探望她，圣上也颇中意，还准允她随时进宫，她又跟明德皇后生这像，等孝期过，入宫不是理所应当……”
“不，不行！”太上皇断然道：“乔家绝对不能再出第二个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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