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妍虽通晓医术,但吃过猪肉,跟看过猪跑,毕竟是两回事,更别说是妊娠这样大事。
有孕之后,她愈发贪睡,总是容易觉得疲惫,等到三个月,每日晨起都觉恶心反胃,早膳也吃不多少。
“这样下去怎行?”乔澜去看她,见小妹如此,担忧道:“瞧你,人都瘦几分。”
“哪有这严重,”乔妍自己倒不觉得有什:“大抵
李泓再整旗鼓,日之间连破七城,彻底掌控江州,这夜设宴安抚城中乡老,回到营寨时,才听说太原送信来。
怎,这是不生气?
李泓心下微软,将那封信接过,面上神情便柔和起来。
他将其余人遣退,回到营帐内,将信拆开。
乔妍字还是写不好看,但落到他眼里,却总能瞧出三分可爱来。
只是,乔妍咬着笔头愁思苦想:该写些什呢?
她不是会长篇累牍表示关怀人,想起前不久传回来前线邸报,方才有几分心思。
提笔蘸墨,乔妍先是问几句近期战况,又问起段达水军是否如同传言中那般悍利,乃至于排兵布阵之事,旋即又问起李泓近况,末,才在末尾告知他自己有孕之事。
为写这封信,她想大半个时辰,真到写时候,却连刻钟都没有。
乔澜看得失笑,凑过去瞧瞧信内容,最后也没说什。
他写呢。”
“这有什好置气?”乔澜失笑道:“再说,你字本来就写得丑。”
乔妍眉头蹙着,老大不高兴道:“姐姐,你是谁姐姐?”
“你你,”乔澜笑着哄她,哄完之后,又叫白露去准备笔墨:“夫妻之间感情,是需要相处,他是孩子父亲,自然也有权力知晓此事。”
“安安,”她帮着小妹顺顺长发,道:“李泓走两个月,你给他写几封信?”
李泓轻轻笑起来,神情专注看下去,等看到最后那行字时候,却怔住,过于激动心绪使然,他手都在颤。
她有身孕。
他惊喜交加,对着那行字看遍又遍,几乎难以相信自己眼睛。
他要做父亲。
……
乔家人都不在这儿,除去姐姐,乔妍身边儿便没有别亲眷。
她虽不怵章夫人等人,却也不想平白生出事来,惹人注目,故而她有孕消息,也只有身边几个人知道,并没有刻意对外宣扬。
从太原到江州,快马也得跑上几日,等李泓接到消息,已经是六天之后事情。
段达见李泓来势汹汹,不敢硬抗,几次短兵相接,连失三城之后,便没斗志,顾不得满城将士,竟携带金银细软,悄悄与几个心腹溜走。
主将临阵脱逃,江州溃败,不堪击。
“就写封,”乔妍道:“他笑话字写得不好看,那就不写。”
“真是小孩子脾气,”乔澜失笑,又问白露:“李泓呢,也没再往回写?”
“写写,”白露笑道:“郎君隔三差五写信回来,长短不,日子也没个准儿。”
“他在前线打仗,能写就是心里有你,”乔澜点点小妹额头,道:“别事情也就罢,关系到孩子,可不能瞒着。”
乔妍懒洋洋“嗯”声,另有女婢送衣裙来,乔澜帮着她穿,传膳来吃过之后,又去给李泓写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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