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琰,到娘亲这儿来,”乔妍向儿子伸手,正色道:“接下来事情,你可能看不懂,但是没关系,记住便可以,等以后再想起来,你会明白。”
李琰有些懵懂,看看母亲,乖巧应声:“嗯。”
“事情得从听见城门敲鼓,知道是许翎来攻开始说。”
乔毓拍拍儿子肩,转头去看章夫人与两个弟媳,目光阴郁,徐徐道:“城中有万七千人,许翎却有五万大军,此处是李家根基,城中粮草充足,城外应援随时可能赶来,许翎既然来此,必然会强攻,倘若真破釜沉舟,未必没有攻破太原可能……”
“第个念头,便是太原不能丢。”
若换成从前那些门房,借他们百个胆子,也不敢对章夫人等人动手,但遇上这些唯乔妍是从军士,谁还管你是哪家夫人。
二话不说,便提刀上前,将马车里边儿章夫人与郑氏、裴氏拖下来,再将后边儿马车里几个孩子起赶着,推推搡搡进李家宅院。
章夫人端方惯,哪里经过这种事情,冷叱声还在喉咙里,就被人拖着进院里,随手丢到庭院中空地处。
谷雨吩咐人寻把摇椅来,侍奉着乔妍落座,又挪几个大些炭盆取暖,摸摸她手里边儿暖炉,觉得没那热,还叫人帮着换个新。
章夫人何曾被人这般粗,bao对待过,往地上摔那下有点儿重,腰硌在石头上,钝钝痛,发髻上玉簪掉,伴着声脆响,直接碎成两半儿。
炸开。
“回府!”她冷冰冰丢出两个字。
……
“怎回事?”
章夫人端坐在马车里边儿,听得外边儿人声喧沸,眉头紧皱,喝道:“这是太原,谁敢拦路?还不速速让开?!”
说到此处,她略微顿顿,这才继续道:“许翎生性残,bao,屡有屠城之事,更不必说夫君将他兴州军打垮,他若入城,必然血流成河。再则,太原也是李氏族起兵之地,若真落于许翎之
是李家当家主母,是你正经婆母,你竟敢这对!
章夫人怒不可遏,好容易被两个同样狼狈儿媳妇搀扶起来,却听乔妍声冷喝:“关门!”
章夫人听她声音,情不自禁打个冷战,强装镇定道:“乔氏,你在做什?疯不成?”
乔妍也不看她,向白露道:“阿琰呢?去带他来,当娘今天要给他上课。”
白露应声,快步离去,不多时,又抱着李琰来。
“夫人,”外边儿人前来回话,小心道:“咱们刚要进府,便被人拦住,说是不许咱们进去。”
章夫人原就不豫心绪更坏,横眉立目道:“不许咱们进去?谁说?谁敢做主?”
“!”乔妍大步走出门去,手捧暖炉,面笼寒霜,喝骂道:“车上何人?竟敢到李家门前放肆,瞎你狗眼!”
章夫人不信乔妍会听不出自己声音,自然也知道她这话就是冲着自己来,心头怒火翻涌,正待拿出婆母架势,斥责她句,却听乔妍喝道:“将车上人押下,带到府中去,听候发落!”
许翎军至太原,章夫人携儿孙逃走之际,乔妍便以自己出嫁时所带府军全然接管李家,这也是章夫人等人回府,却被拦在外边儿直接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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