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
开始，李开济就
……
荥阳之战，在李泓
战役生涯中是少见艰难。
战场上七进七出，刀口杀卷刃，衣袖灌满鲜血，跟随他出征多次那匹战马，也倒在
这场战役之中。
而他身为主帅，夜间入睡时，甚至连铠甲都不敢脱下，唯恐战鼓擂响，却来不及出阵。
好在皇天不负有心人，荥阳这块儿硬骨头，终于被他啃下来。
乔妍在绵软地毯上坐下，见他小大人似，忍俊不禁道：“阿琰，你怎
？”
李琰近前去摸摸母亲头，爱怜道：“萧叔叔说不对，娘亲才不傻。”
嗯？
乔妍楞会儿，才明白过来：他说是萧世南前不久说那句“傻姑娘”。
她“噗嗤”声笑，亲亲儿子小手，道：“悄悄告诉你，娘亲从前还打算嫁给你萧叔叔呢，要是真嫁过去，那可就没有你。”
顿，又轻声道：“你也只是个十几岁小姑娘。别太为难自己。”
乔妍听得怔，旋即又笑：“谢谢你，世南哥哥。”
“还有这个阿琰，”萧世南低头去看李琰，笑道：“你是男子汉，要照顾好你母亲。”
李琰郑重道：“嗯！”
乔妍给逗笑，笑完之后，又悄悄道：“
都有两个孩子，世南哥哥，你打算什时候成婚等你有女儿，兴许咱们还能做儿女亲家呢。”
李泓手臂上挨刀，这会儿还吊着绷带，脸颊也凹陷下去，唯有双眼睛锋锐如刀，经过鲜血磨砺之后，愈加锋芒毕露，英气勃发。
“经过这战，关中平定，唐王或许就要更进步。”
参军魏玄目光凝重，道：“只是这对于国公而言，却未必是个好消息。”
乔瑁也道：“唐王若是登基称帝，其后便要立储，届时唐王世子之名传扬海内，实在令人担忧。”
李泓对此早有预料，现下听闻，也并未显露异色。
李琰呆下：“嗯？”
“娘亲跟你萧叔叔也算是青梅竹马，那时候，真觉得他是世间最好人。生好看，人也温柔，对也好。他十七岁生日那天，不小心给忘，也没准备礼物，就厚着脸皮说：世南哥哥，嫁给你吧，好不好？他愣住，大概是怕尴尬，最后还是点头。”
乔妍神情中流露出几分怀念，失笑道：“后来娘亲要嫁给你爹那个王八蛋，这婚约就没办法履行，又厚着脸皮去找他，哪成想他根本就没放在心上，还说想起茬是茬，他以为是开玩笑，早就忘。”
李琰疑惑眨眨眼，软糯糯道：“娘亲，没听懂。”
“没听懂就算，”乔妍原本也就是见萧世南，心中感慨，才说上几句，揉揉儿子头，道：“天色不早，去泡泡脚，准备睡吧。”
萧世南摇头失笑，道：“这样身体，何必拖累别人家女郎？你这样傻姑娘，可不好找。”
“那时候小，不懂事嘛。”乔妍被他说有点不好意思，末，又认真道：“身边有个人知冷知热，也不是件坏事，慢慢调养着，总会好起来。”
萧世南含笑谢过她，道：“快回去吧。走。”
乔妍目送他瘦削身影离去，再想起被他诊治过小儿子，心头暖热之余，又微微松口气。
李琰蹙着小眉头，直到跟她进屋，都没能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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