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良弼知道她并非无
没人会做无本买卖,突厥人又不傻,凭什无条件扶贫?
乔妍心头颤,却坐不住,起身返回营帐,唤李泓亲兵来:“秦王何在?”
亲兵微微怔,却答道:“秦王追击刘黑闼而去,现下距离营寨已远,今日是决计回不来。”
洺州以北,便是定州,刘黑闼为邀买人心,不至于屠戮百姓,可若是换成突厥人,那便要打个问号。
若是李泓在这儿,或许还可调动军士前往防范,然而他率军追击刘黑闼,鬼知道什时候才能回来。
初夏夜晚是无边无际黑暗,远处闪过极幽微几点光芒,很快又消失不见。
乔妍心头跳,不知怎,忽然生出几分不安来。
她对着那个方向注目时间有点久,久立夏与谷雨心生忐忑。
“王妃,您怎?”
乔妍眉头紧蹙,脑子里也乱糟糟,就像是亲眼见到流星划过,却捉不住它尾巴。
泓出军获嘉。
刘黑闼避其锋芒,退往洺州,李泓先克定州,行军百里,在洺水南岸,与刘黑闼遥遥相望。
与此同时,幽州将军罗艺率军南下,与秦王李泓左右夹击,使得刘黑闼左右不能相顾。
柿子要捡软捏,较之同样战无不胜秦王李泓,还是手下败将罗艺更软,刘黑闼叫心腹留守洺州,自己亲自出军,决定先击败罗艺部,稳定军心之后,再迎战李泓。
然而李泓既然到此,哪里能容他逃窜,派遣几百人携带战鼓,乘船渡江,借着雾气遮掩,在江面上擂响。
乔妍在帐中踱步片刻,终于定下心来,匆匆留书封,又率领乔家府军离去,连夜赶往定州。
洺河上仍有未燃尽战船在烧,火光映亮夜空,船只被火苗寸寸吞噬,发出阵噼啪脆响,隔着很远,仍旧能够听闻。
木材燃烧之后飞灰随风飘荡,也洒落在乔妍石青色衣襟上,她悄无声息叹口气,飞马奔赴定州。
定州将军聂良弼是她结义兄弟,也是李泓直系拥垒,乔妍赶到时,已经是深夜,聂良弼早已睡下,听闻秦王妃到,心知是出大事,匆忙起身去迎。
乔妍顾不上同他寒暄,开门见山道:“定州可有异常?”
不对劲儿。
哪里出问题?
营寨驻地被清理出来,她席地而坐,随手捡块石子,在地上勾画这附近地图,盯着看良久,忽然反应过来。
突厥人!
出洺州,再向北行进日,便到突厥境内,刘黑闼早就跟颉利可汗眉来眼去,眼见战局逐渐滑向对自己不利那侧,想要逃走,也不奇怪。
留守原地心腹吓破胆,日之间连派七波人去求援,刘黑闼唯恐老窝被抄,匆忙赶回,却遭到李泓迎头痛击,幽州将军罗艺随后出军,刘黑闼首尾不能相顾,仓皇而逃。
李泓亲自率军追击,乔妍却留在原先营地。
她在荆州度过童年,又跟随父兄,在军营中度过大半个少女时光,对于这地方不仅不觉得陌生,反倒觉得亲切。
夜色渐渐升起,军帐左右点起篝火,远远望去,像团团明黄色云,有种勃发热切之美。
乔妍穿身石青色圆领袍,袖口收,便是个颇为俊俏郎君,立夏与谷雨也是如此,三人绕着营寨随意转几圈,便打算回去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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