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涂,”韩国夫人还没说话,乔妍便先步反应过来:“世南哥哥自己便是良医,何必再请太医。”
韩国夫人面上忧色更重,叹息道:“高阳县公只说自己无碍,可看他脸色,实在不好,后来悄悄问府上
最开始时候,乔老夫人还有些忧心,过大半年,见女儿是真好,终于松口气。
皇太子与秦王、晋王、昭和公主等人见她无恙,也是暗自欢欣。
……
日子天天过去,切都在向着好方向发展。
乔妍长兄承袭卫国公勋爵,次兄便封昌武郡公,膝下皆已儿女成行,阖家欢聚时,也是满满当当屋子人。
他神情温煦,目光中有难以遮掩心疼:“从前无能为力,你也身不由己,但现在不样。”
聂良弼死,是她心头难以愈合伤疤,这彻底改变过去乔妍,也使得她变成现在这样端娴沉稳,人人称颂皇后。
可这不是真正她。
她不该用别人过错来惩罚自己。
乔妍看着他眼睛,微微怔住。
是病,又不是不行,阿娘,你不要多想。”
乔老夫人作势打她嘴:“不许说这些胡话!”
“好好好,不说,好好养病,行不行?”乔妍莞尔,神情虽有些倦怠,眼底却仍旧裹挟着难掩光彩。
乔老夫人见状,勉强安心些,叮嘱侧皇太子与秦王,道:“看好你母后,可别叫她胡闹,别事情也就罢,怎能拿自己身体开玩笑呢。”
皇太子与秦王颔首应声,也将这事记在心里,每日都去盯着母亲吃药,管比谁都严。
皇太子年岁渐长,便该准备册立储妃,李泓与乔毓在长安女郎们中选又选,最终才敲定宋国公赵融孙女,打算等再过些时候,两个孩子大点儿,再行婚仪。
临近年关,韩国夫人进宫去看望堂姐,倒提起另桩事来:“往常年这时候,高阳郡公都会亲自登门拜会,今年却不曾去。”
她神情中带着伤感,低声道:“他府上没有女眷,无事不好登门,这次觉得奇怪,方才与阿澜姐姐道前去拜会,这才知道刚进腊月,高阳县公便病倒……”
萧世南病倒?
乔妍听得心头跳,担忧道:“可严重吗?太医怎说?”
“你想做什,那便去做吧,”李泓笑笑,柔声道:“只要你高兴,怎都好。”
他低头亲吻她额头,伸手抱住她,神情中有丈夫对妻子包容,也有男人对女人爱意:“想让你高兴。”
乔妍埋脸在他宽阔胸膛,忽然间眼眶发烫,她环住他腰身,哽咽着应声:“好。”
在这之后,乔妍身体很快好起来,并且恢复如初。
大唐新建,百废待兴,李泓锐意进取,意欲扫沉疴,乔妍便做他贤内助,在他身边参详政务,共商国是,夫妻二人携手,齐头并进。
乔妍把年纪,反倒被儿子们管教着,既觉好笑,又觉心中熨帖。
她这病,李泓也跟着忧心,这日晚间,喂她吃药,忽然轻轻唤声:“阿妍。”
乔妍倚在隐囊上,道:“怎?”
“希望你能快乐些。”
李泓握住她手,道:“咱们不算年轻,但也不老,将来日子还很长。四个孩子已经足够,以后也不必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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